薛太后如同看一个怪物一般看着她。
薛宁宣泄完一番情绪,立即又冷静了下来,笑得十分和善。
“姑母,熙贵妃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
若是这个孩子没了,她心心念念的爱人相杀的戏码就没有了。
薛太后哽着脖子,看着一旁情绪收放自如的薛宁,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一定是邪祟,一定是邪祟!
她和一个邪祟共处一室,太可怕了,薛家是造了什么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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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央宫收拾得很快,那些雅俗共赏的画儿都被取下来珍藏了起来。
殿内的布局恢复了先前的模样。
进出长央宫伺候江映梨的,都是萧承澜和江映梨的心腹。
长央宫离后宫不算近,江映梨在这儿养胎,后宫诸事便有些心有余力不足。
萧承澜思忖着是时候选个人出来帮江映梨理事。
消息一传出来,柔福宫那边立马称了病,说病得起不来床。
萧承澜冷笑着在纸上给宋婉言的名字画了个大大的叉。
不过,宋婉言不愿意接手这差事,也有人很积极自荐。
最终,萧承澜挑中了颖贵人,封她为充仪,主居一宫,负责晨会和宫务上的琐事。
江映梨原本担心自己先前身子不好,怀孕会吃许多苦,没想到这孩子倒是安分,她害喜并不严重,胃口也如常。
萧承澜也松了一口气。
他从江映梨被诊出有孕心里头的弦一直绷着,看完折子看医书,每天还要传几个太医问问怀孕的事儿。
太医说怀孕后女子容易喜怒无常,恶心呕吐,胃口不好,身体浮肿,疲劳嗜睡...这一系列的反应,虽不是什么一下很要命的症状,但又每天都会如影随形地折磨着母体。
萧承澜有时候想想便后怕,幸好这个孩子不闹腾。
约莫真是他与她的福星了。
四个月时,江映梨的肚子已经明显显怀。
萧承澜便越发热衷拿脸颊去贴她的肚子。
江映梨轻抚他的头发,神色十分温柔,但也不忘打趣:“先前刚怀上时,陛下来贴臣妾的肚子,臣妾还笑话陛下,说八字没一撇呢,什么都还没有,现在都能感觉到它在动啦。”
萧承澜深邃的眼底笑意愈深,由衷地感到幸福。
“也许它在回应朕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