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为首的家伙着嗓子吼,声音盖过了风雨,唾沫星子仿佛要喷到江昭宁脸上,“我们是护路队的!”
“你们三更半夜,鬼鬼祟祟在这施工禁地转悠?”
“找死啊?!手里拿的什么?给老子放下!”
他的目光凶狠地掠过林夕手中的卷尺和相机。
魏长福的脸在强光下瞬间失去血色,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身体微微颤抖,嘴唇紧抿。
眼神躲闪到了泥地里。
他认得这几个人,名为护路,都是“听松苑”豢养的打手,领头的叫吴辉,在金山乡是出了名的凶悍。
在这片地界上,冲撞了他们,跟冲撞赵局长本人没什么区别。
江昭宁抹去脸上的雨水,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有那双淬火般的眼眸更加冰冷锐利。
他没有理会吴辉的质问,视线穿透雨帘,落在他身后的滑坡体上。
他冷声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风雨的威严:“这路,刚修通不到一年就塌成这样,你们在这里是看护路?”
“还是看护后面那个‘听松苑’?!”
吴辉被噎了一下。
显然没料到这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人气场如此强硬。
他啐了一口泥水,挥舞着手里的橡胶棍:“你他妈谁啊?”
“管得着吗?!”
“闲杂人等立即滚蛋!不然别怪兄弟们不客气!”
他身后的几个打手也往前逼近,呈半包围状,手里都攥着家伙。
林夕心脏狂跳,浑身绷紧。
但还是下意识地上前半步护在江昭宁身侧,握紧了拳头。
退伍兵出身的司机老张此刻却异常冷静。
他没有下车,但江昭宁透过后视镜能看到。
老张的手已经无声地伸向了副驾驶座位下——那里固定着一个隐蔽的枪套。
作为书记的司机兼护卫,他拥有持枪证,必要时会采取断然措施。
就在这时,一直缩在阴影里的魏长福,被刀疤带来的人粗暴地一把推搡到前面。“老魏头!这俩你带来的?”
“你活腻了是不是?”
“谁让他们上这儿来的?!”另一个打手指着魏长福的鼻子骂道。
魏长福踉跄着站稳,脸上的皱纹因痛苦和恐惧而扭曲得更深。
他猛地抬头,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