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克生心里一动,就是胆结石,胆囊长了牛黄。
牛黄可是稀缺的药材。
果然,有热心人安慰老人:
“可能会有牛黄。要是能割出一块,也能卖个好价钱。”
老人苦笑一声,
“一百块牛黄也买不来这一头壮牛呐!”
众人也都默然了。
一块最上乘的牛黄,不过五、六百文。
牛王却至少价值六贯,老人全家辛苦一年也难攒这些钱。
没了牛老人耕种就成了大问题,租牛要花钱,还失去了配种的收入,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老人一家的生活要急转直下了。
众人都充满同情,却又无能无力,只能目送老人远去,众人的声音小了很多。
许克生挺直腰杆,这病咱能治。
什么老汉?那是甲方老爷爷!
~
老人擦去两滴浊泪,腰弓的厉害,脑袋几乎贴在了牛脖子上。
一人一牛踟蹰前行,说不清是老人牵着牛,还是牛支撑着老人。
绝望的老人,随时会倒地不起的病牛,终于到了许克生的摊位前。
老汉眼神麻木,盯着路面,趔趄前行。
许克生来了精神,终于吆喝了一声,
“看病了,专治牛马各种疑难杂病”
老人似乎没有反应,依然伴着牛,趔趄前行。
走了两步,他才反应过来,
有兽医?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他不认得字,但是看到了马蹄铁,那是兽医的标志。
这里有个兽医!
老汉站住了,仔细打量摊子。
他心有不甘!
也舍不得老牛!
更不敢面对家庭财产的巨额损失,还有失去耕牛后的麻烦。
只是,
马蹄铁那么新,摊主还是个少年郎,
可惜是个新手!
老人有些踌躇,官府的兽医都宣判了病牛的死刑,这么年轻的孩子又能有什么法子?
叹了口气,老人攥着牛绳,心中犹豫不决。
周围的人也都看出了他的心思,但许克生是个生面孔,没人知道他医术如何。
许克生也在静候老人的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