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转过脸,上下打量许克生。
在缺好书、罕见良师益友的卫所,许克生的基本功却如此扎实,看来是下了苦功夫的。
朱标微微颔首,是个读书种子。
许克生却暗自捏了一把汗,
当年学医,老师将四书五经作为入门的课程,当年背的苦不堪言。
感谢当年下的苦功夫,不然今天就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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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上下打量许克生,想起了刚才治牛的一幕。
濒死的病牛,
瘦弱的读书人,
这两者之间竟然联系在一起,朱标感觉十分违和!
虽然两者都是朝廷所需,但是两者叠加在一起,朱标不满了。
既然走了读书的路子,就要坚定地走下去,怎么还来医兽?
自宋代以来,都是“万般皆下品,只有读书高”。
和科举、功名相比,兽医不过是细枝末节的东西。
朱标认为,少年郎更应该读书上进,而不是耗费光阴在兽医上。
更何况,这医术还是“自学”的。
朱标责问道:
“既然读了书,也不是兽医,为何出来摆摊?”
许克生明白他的意思,说白了,还是兽医的地位不高。
士农工商,郎中不在士大夫的行列,只是百工之一。
医学属于方技,也不在“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正统学问之内。
许克生苦笑道:
“因为晚生家贫,读书又太费钱了。”
他回答的很坦然,这正是他来摆摊的原因。
想当人上人,就必须参加大明的“考编”——科举。
可是现在的书都是奢侈品,自己手头就一本破败不堪的论语,其余的书都是借来的。
笔、墨、纸、砚也不便宜,现在他练字都是用的沙盘,连字帖都买不起。
朱标、黄子澄默然,穷苦人家读书,第一道坎就是钱。
许克生是想医兽赚钱,自食其力。
“年方几何?家中还有何人?”黄子澄问道。
“晚生今年年十八,椿萱不幸早逝,如今于卫所充屯军。唯三叔偶来照拂一二。”
父母都不在了,但还有个三叔。
朱标、黄子澄看向他的目光已经充满了赞许,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