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许克生一路上经常遇到鲜衣怒马的贵人,或者坐着轿子的官员。
每次都要退到一旁避让。
路宽敞还好说,让一让就过去了,
有时候路本就狭窄,路旁却只有墙壁,没有商铺、屋檐可供躲避,那就只能贴墙站立,
贴着墙还行,可是找不到下脚的地方,墙边堆积各种烂泥、烂叶子、牲口和人的粪便
一个时辰下来,双脚的鞋子已经完全不能看了。
让路的十分谦卑小心,被让的趾高气昂,让慢了还会被责骂、挨鞭子。
许克生彻底没了逛街的心情,每次避让都让他切实体会到阶层的天壤之别。
科举都变得不那么香了,考上状元又如何,头上还有那么多的王公重臣。
他直接朝饮虹桥走去,他和周三柱约定在那儿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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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北门桥,又一群骑兵从身后来了。
许克生这次学乖了,听到隆隆的马蹄声,立刻紧走两步,过了桥转进小路避让,避免贴墙踩屎。
马队很快过来了,外围是一群精壮的侍卫,
中间簇拥着一个华服少年、一个华服老人,老人还落后少年半个马头,
因为两边的骑兵的遮挡,许克生没有看到他们的脸。
隆隆的马蹄声中,许克生似乎听到了“那个兽医行的”。
莫非他们的牲口病了?
马队过去了,许克生再次朝饮虹桥走去。
他有点想念百户所了,虽然没有京城的一个坊繁华,但是不用踩着屎尿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