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才好,至少王部郎不会死。陛下似乎也后悔了,韩国公毕竟是陪伴陛下征战天下的老臣子。”
蓝玉苦笑着摇摇头。
那位会后悔?
如果他会后悔,胡惟庸案早就该封卷了。
事实上,这一个案子他从洪武十三年杀到了二十三年。
骆子英似乎看出了蓝玉的心思,安慰道:
“王部郎的奏本还有一层含义,就是罪不加于尊。”
“希望陛下能听吧。”蓝玉笑道,心中却不以为然。
免死铁券都成了摆设,一块生锈的铁皮而已。
指望那位仁慈,对王公大臣另眼相看,还不如指望自己多活几天,熬到仁厚的太子继位,过几天舒心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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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只有他们两个人,外面有老兵把守,十步之内不会有人靠近。
但是蓝玉还是警惕地看看左右,才低声道:
“太子入秦,在潼关停留了五天。”
“怎么停这么久?”骆子英十分疑惑。
现在天下承平,潼关的重要性下降了,没什么值得太子停留这么久。
“太子到潼关就病了,养好身体之后才继续的行程。”
“哦,原来如此。”
两人都是当作一件秘闻来谈,并没有觉得是多严重的一件事。
出远门生一两次病,这是太常见不过的事了。
何况太子身边还有御医,太医院最好的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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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子英合上折扇,笑道:
“说到太子,学生想起了一件事。太子曾经夸赞过的许郎中,考中了生员,上元县第三名。”
蓝玉戏谑道:
“哦?嚯!考了个探花郎,厉害!”
骆子英打开折扇,笑道:
“老公爷,那还不找探花郎看马?熥殿下昨儿又派人来问的。”
蓝玉面露笑容,捻着灰白的胡子道:
“方便的时候,老夫找他治马。”
战马的病不能再拖了,马夫禀报,战马已经瘸了。
骆子英劝道:
“老公爷,要去就尽快。学生担心他以后不干兽医了。”
蓝玉愣了,
“为何?”
骆子英笑道:
“老公爷,许生过去是庶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