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
黄子澄又迷糊了。
杜县令心里咯噔一下,有一脚踏空的眩晕,
“许生啊,他的字不是启明吗?这次他的童生试考了第三名。”
“许克生!”黄子澄恍然大悟,“他竟然有字?”
杜县令急了,
“翰苑先生,这,您和他不熟吗?”
黄子澄哈哈大笑,
“当然不熟,只是三面之缘。”
??!!
只见过三面?
杜县令又羞又恼,
“那那您为何对他如此关心?”
黄子澄奇怪地看看他:
“我就是想看看他的卷子,估摸一下他的水准。当时不也说了吗,我和他不熟。”
杜县令心里苦。
谁能想到你说的真话,还以为你客套呢。
黄子澄的脸色变了,严肃地问道:
“你放水了?”
杜县令一本正经道:
“怎么会!在下主持考试,素来公正为先。”
他不能承认放水了,甚至都不敢去想漏题的事。
这些年轻官员都是属狗的,发现问题肯定咬他,一次弹劾就能将他送进大牢。
黄子澄心里多少明白了,当即拱拱手,
“在下告辞了。”
说着他满脸冷漠地扬长而去,徒留杜县令在夕阳下凌乱。
~
宵禁的鼓声响起,杜县令失魂落魄地进了家。
老母亲迎了上来,低声问道:
“儿呀,怎么了?没遇到编修?”
“遇到了。”杜县令连声苦笑。
“他摆谱了?儿啊,娘告诉你,这不算什么,脸皮厚一点,他越不客气,你越”
“娘!”杜县令忍不住打断了她。
“呃,怎么了?”
“黄编修说了,和许克生不熟,只见过三次。”
“这这”老母亲也愣住了,“不熟他看什么卷子啊?”
“好奇呗!”
“哎,”老母亲叹了一口气,“好奇心害死人呐!”
“可不是嘛!我这花的心思白折腾了!”
杜县令要被气哭了。
忙活了半天,又是漏题,又是关怀,结果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