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女儿竟然没有惊喜地跳出来。
“孩子呢?”
妻子向南呶呶嘴,
“那儿。”
董小旗明白了,女儿给许克生收拾院子去了。
“又去了?”
妻子看他酸溜溜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是啊,‘又’!”
院子没有人住,会积一些落叶,女儿隔三差五去清扫一趟。
许克生不在家,过去在他家附近转悠的小娘子都不见了。
董小旗抱着一坛酒,看着许家的后山墙,摇摇头道:
“过了年该说婆家了。”
妻子的笑容凝固了,忍不住叹了口气。
女儿的心思她岂能不懂。
可是周三柱放出风了,等考完乡试再考虑许克生的婚事。
等许克生考中了举人,还会娶一个军户的女儿?
~
许克生在村口跳下驴,两脚一阵刺痛,差点没有站稳。
穿了厚厚的皮靴子,但是两只脚还是冻成了冰坨子。
原地跺了跺脚,稍微暖和了一些,才牵驴进村。
两个多月没有回来了,院子里该荒草丛生,落叶堆积了吧。
一路上不断和邻居打着招呼。
到了院门口,许克生愣住了。
院子一尘不染。
一个俏丽的身影正消失在胡同口,“田螺姑娘”跑开了。
许克生忍不住笑了。
这样也好!
自己走之前教过董小旗一点治疗上的小技巧,就当是帮她爹支付学费了吧。
不懂风情的直男一边以为扯平了,一边将驴牵去驴棚。
~
咸阳宫。
廊下一个医士、两名太监正在熬药。
阳光投入大殿,留下斑驳的影子。
太子又病了。
自从北巡回来,他的身体就时好时坏。
每次都没有大问题,发了热,吃药退烧,好了几天又发热,再吃药
刚近年关,太子又一次发烧。
这次比往常重,已经连吃三天的药了,烧还没完全退,咳嗽也更重了,甚至咳的影响睡眠。
大殿里鸦雀无声。
太子的咳嗽声不时从寝殿传来,清晰地在殿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