拴在路南的荒地,又回来等候。
他看着那块牌子,摇头晃脑地赞叹:
“一目了然,白丁村夫也能理解。晚生回去也挂一个同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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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克生从董小旗家回来了。
刚去送了一些新年礼物,算是提前拜了年。
董小旗为人憨厚,做事公道,许克生在这生活了两个多月,承了他的不少人情。
许克生没有走院门,而是直接抬腿撩过了篱笆,进了院子。
西侧的耳房有些漏雨了,需要通知周三柱带人来修葺。
在考中举人之前,这里还是他的根。
卫医官以为他是许老先生的弟子或家人,当即拱手道:
“小郎君,在下太仆寺兽医卫士方,来拜访许老先生。”
许克生这才注意到,门外有人。
来人有些邋遢,臃肿的新棉服已经带了污渍。
许克生笑了,
“卫医官,这里只有小许,没有老许。”
卫医官懵了,
“”
他才想起来,黄编修从未说过许克生的年龄。
是自己以为医术如此高明,必然是位经验丰富的老人。
他咳嗽一声,说明了来意,
“有位许先生给朝廷献了一份医案,黄编修给了在下这个地址。”
听他提起黄子澄,许克生明白了,
“是治疗肝胆湿热的?”
“正是!”
“需要动刀子,将牛宝取出,之后缝合?”
“正是!你如何知道的这么清楚?”
许克生大笑,
“那医案是晚生写的,晚生就是许克生。”
卫医官吃了一惊,忍不住上下打量一番。
良久,他才惊叹道:
“万万没想到,神医竟然如此年轻!”
难道真有人生而知之吗?
许克生打开院门,
“请进!”
将卫医官请进堂屋,许克生去泡了一壶茶,给他倒了一杯:
“晚生这里只有冲泡的茶叶,没有茶汤,不知道您喝的习惯吗?”
卫医官如梦方醒,连连点头,
“习惯!习惯!”
平时出门都是喝生水,哪有条件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