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一号的拍卖会,就当是去走个过场,抬抬手,让我底价把金沙拿下来。怎么样?”
张刚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把面前的钞票往我这边推了推,语气诚恳:“辰总,您这可就见外了!这钱我绝不能要!当初要不是您介绍那两个项目给我救急,我那公司早就关门大吉了。您放心,一号那天,我肯定不给您添乱!”
牛光的目光在那摞钱和我脸上来回扫了几下,随即哈哈一笑,爽快地将属于他的那份拿起来,塞进了自己的公文包里:“张总果然是爽快人!行,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预祝张总马到成功!我公司还有点事,就先告辞了。”
牛光走到包厢门口,手都搭上门把手了,却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来,:“张总,有件事差点忘了跟您提一嘴。那个湘西商会的瞿阳,对金沙可是势在必得啊。上午还特意约我过去,硬塞给我一万块钱,让我别跟他抢。呵呵,还是张总您大气!”
我面无表情地摆摆手:“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牛光这才拉开门,闪身出去了。
张刚凑近一些,声音也跟着压低了:“辰总,上午那个瞿阳也找过我了,也是扔下一万块钱,说要是敢跟他抢,就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我抿了口茶,问道:“这个瞿阳,是什么人?”
“辰总您来长安发展的时间不算太长,可能不太清楚。您刚来那会儿,他正好因为一桩案子进去坐了牢,去年才放出来。”
张刚解释道,“这个瞿阳,九十年代初就在长安街上混了。最开始在电子厂里当保安,后来因为打架被开除,就拉拢了一帮老乡,搞了一个湘西同乡会。”
“那时候,他靠着好勇斗狠,长安这边大大小小的歌舞厅、录像厅、台球室,看场子的几乎都是他的人。98年的时候,他绑了一个台湾老板,钱是拿到了,最后还是把人给撕票了。当时闹得很大,最后判了五年。”
“出了人命,才判五年?”我微微皱眉。
张刚接着说:“听说他当时手下有个马仔,本身就有严重的尿毒症,反正也活不长了,就出来把大部分罪责都顶了下来,承认是自己动手过失杀人。瞿阳他自己只是被起诉了一个窝藏罪犯的罪名。”
“现在他出来了,那个同乡会也改头换面,成了现在的湘西商会,听着正规了,其实还是换汤不换药。商会里没几个正经生意人,多是些好勇斗狠的角色。辰总,您这次可真得留点神,瞿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