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分析弱点的保命符。
“锵!”
战刀精准滑入特制刀鞘,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不等谭虎再开口,谭行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矫健地翻出狭小的浴室窗户,几个无声的起落,便彻底融入窗外浓稠如墨的深沉夜色之中,消失不见。
浴室窗前,谭虎望着哥哥消失的方向,紧紧攥起拳头。
每一次看到大哥身上那些狰狞交错的伤疤,谭虎心中就充满了心酸。
他永远忘不了,大哥后背那道皮肉翻卷、深可见骨的恐怖刀伤,是怎么被自己一针一线缝起来的;
也忘不了,大哥每次带伤回家,明明疼得脸色发白,却总是故作轻松地把沾血的异兽肉塞进他手里,催他快去处理时,那强撑的笑容。
他知道,哥哥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他,才一次次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闯进那片死亡之地。
以大哥的武道天赋,本不必如此搏命!
大哥总说他小,家里的事不用他扛。
可大哥也才十六岁!只比他大三岁而已!
谭虎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翻腾的心绪。
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往死里练!拼尽一切突破淬体境!早日拥有力量,站在大哥身边!
“总有一天,换我来扛!”
谭虎望着大哥消失的方向,一字一句的说道。
高速灵晶列车在特制的轨道上无声飞驰,窗外是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正被飞速抛向后方。
这是连接城市核心区与城外荒野关门的唯一动脉,昼夜不息。
车厢内光线冷白,气氛沉凝。
谭行靠窗坐着,闭目养神,呼吸平稳悠长。
放眼望去,这节车厢里坐着的乘客,几乎清一色都是像他一样的打扮。
有的如谭行般闭目养神,气息内敛。
有的则旁若无人地反复擦拭着手中寒光闪闪的兵刃,金属摩擦发出令人心悸的细微锐响;
还有的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眼神锐利如鹰,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感知。
有沉默的独狼,像谭行这样孑然一身;
也有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小队,彼此间靠眼神或极低的声音交流,默契中透着生人勿近的森然。
唯一相同的,是几乎所有人都佩戴着各式各样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