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的辛辣、呕吐物的酸馊,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令人脊背发凉的邪意感!
谭行扫过包厢内景象...只一眼,他瞳孔骤然收缩,眉头狠狠拧紧!
角落里那张宽大的真皮沙发上,老猫如同一具被抽掉骨头的破麻袋瘫在那里!
面如金纸,气若游丝,胸口几乎看不到起伏!身体不停的打着摆子,旁边一个小弟手忙脚乱地用毛巾擦拭他额头不断涌出的冷汗和嘴角溢出的白沫。
而老狼,这个素以彪悍凶狠著称的荒野鬣狗,此刻却像一头被拔光了牙,打断了脊梁的老兽,浑身浴血地歪在一张扶手椅上。
身上布满了狰狞翻卷的伤口,皮肉外翻,深可见骨,暗红的血液还在缓慢地渗出。
他指间夹着一根烧到过滤嘴的劣烟,脚边滚落着几个空酒瓶。
“怎么搞成这样?!”
谭行声音低沉,目光如刀般钉在老狼身上:
“你们接的‘大活’呢?!人呢?货呢?!”
老狼闻言,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受伤般的低吼。
他猛地抓起旁边还剩半瓶的烈酒,对着瓶口“咕咚咕咚”狠狠灌了几大口。
“砰!”空酒瓶被他狠狠掼在地上,摔得粉碎!
“着了道了!!”
老狼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瞪着谭行,声音充满了刻骨的怨毒和一丝难以掩饰的后怕:
“被人当枪使了!从头到尾都是个坑!!”
他剧烈咳嗽起来,牵扯到伤口,疼得他额头青筋暴跳,缓过一口气才嘶声咆哮:
“主家现在像疯狗一样满世界找我们!要我们填命!填钱!我们所有的家当.....
装备、补给、保命的钱全他妈折在那鬼地方了!毛都没带回来一根!什么都没了!!”
老狼猛地抬头,那双发红的眼睛死死盯住谭行,里面是走投无路的疯狂和最后一丝微弱的希冀:
“现在现在整个市里,老子能信、敢信、有本事帮上忙的只剩下你了!兄弟!拉老哥一把!救救老猫!!他快撑不住了!他他被污染了!!”
“污染?”
谭行心头猛地一沉,目光如电射向沙发上抽搐的老猫。
凝神细看,老猫裸露的脖颈、手臂皮肤下,赫然布满无数极其细微、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的暗红色血丝纹路!
一股冰冷、扭曲、亵渎的气息正从那些纹路上散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