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信不过我兜里的钢镚儿,还信不过我人品吗?”
“哼!你小子”
黄老爹鼻腔里重重一哼,刚提起的那点“收编”心思瞬间被“麻烦精”的现实浇灭,语气里的热乎劲儿肉眼可见地冷了下去,带着点意兴阑珊:
“行吧行吧,腿长你身上!老地方!自己滚过来!”
电话挂断。黄老爹将手机“啪”地一声拍在油腻的麻将桌上,震得牌面乱跳。
他重新叼起快烧到过滤嘴的烟,眯眼摸起一张牌,定睛一看,布满老茧的手指猛地将牌拍下,吼声震天:
“胡了!清一色!给钱给钱!看老子今天不把你们这帮小崽子的裤衩都赢光!”
满桌顿时一片哀嚎。
一个染着黄毛、眼神精亮的少年一边笑嘻嘻掏钱,一边凑近黄老爹,压低声音问:
“老爹,刚谁的电话?动静不小啊!是不是老虎帮那群地老鼠皮又痒了,想来找晦气?
您说一声,我立马带兄弟们去给他们松松筋骨!”
他身后几个同样年轻气盛的小子也纷纷应和,眼神里透着一股初生牛犊的狠劲儿。
黄老爹叼着烟,慢条斯理地把钞票拢到面前,烟雾缭绕中哼笑:
“老虎?他们算个屁!是谭小子。”
“啥?!谭哥?!”
黄毛少年眼睛瞬间瞪圆,声音都拔高了八度:
“他他想回来了?!卧槽!太好了!!”
这声惊呼如同投入油锅的水滴,整个嘈杂的屋子瞬间安静下来,十几道年轻、热切又带着崇拜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在黄老爹身上,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喜讯。
“呵呵”
黄老爹吐出一口浓烟,烟雾后的眼神复杂,有欣赏,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可惜:
“回来?小狐,你也别做美梦了。我们这座小庙,可容不了人家!”
他敲了敲桌子,声音恢复豪横:
“看个屁!继续打牌!该谁坐庄了?!”
出租车在略显破败的城北区街道上疾驰。
谭行将手机塞回裤兜,身体随着车辆的颠簸微微晃动,目光投向窗外飞速掠过的熟悉街景,无声地叹了口气。
若非老猫命悬一线,邪神污染迫在眉睫,他是真不想再踏足黄老爹这条道,更不想欠下这份人情。
人情债,最难还!
几年前,那个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