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小行来了!快快来坐!”
谭顺看着门口煞气冲天,一步步踏进来的侄子,心脏猛地一缩,脸上挤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差点撞倒身后堆砌的沉重纸箱。
刘红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嘴唇哆嗦着,下意识地躲到了谭顺身后。
谭行对叔叔那声干巴巴的招呼充耳不闻。
“妈!”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扶住了白婷颤抖的手臂。
当看到母亲那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他眼中最后一丝克制瞬间崩断,眼中凶光爆闪!
“妈!他们让你干了什么?!”
谭行的声音低沉得可怕,他锐利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重物箱子,最后狠狠盯在谭顺和刘红脸上,那眼神,几乎要将他们凌迟活剥!
白婷感受到儿子手臂传来的温度,一阵委屈和虚弱感瞬间涌上。
她眼眶一红,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决堤,顺着脸颊滑落,声音哽咽,好像找到主心骨:
“没没什么就是帮忙搬搬了点东西都都搬完了”
“搬东西?!”
谭行猛地抬头,眼中寒光暴涨。
他环视四周,目光扫过那些明显需要壮劳力才能搬动的沉重家具和箱子,再看看母亲苍白的脸色。
一股狂暴的戾气在他胸腔中疯狂喷涌!
“好!好得很!”
谭行怒极反笑,那笑声让谭顺夫妇浑身汗毛倒竖!
“我原来是以为你们念着点亲情,好心请我妈来吃顿乔迁饭,沾沾喜气....结果你们让我妈一个病人,给你们当牛做马搬了一整天的重物?!”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震得谭顺夫妇耳膜嗡嗡作响!
“操你大爷!”
最后一句粗口,裹挟着荒野搏杀淬炼出的血腥煞气,如同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谭顺夫妇心口!
刘红尖叫一声,被吓得死死抓住谭顺的胳膊,谭顺面无人色,他嘴唇哆嗦着,所有狡辩的话都被那恐怖的气势死死堵在喉咙里,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此刻的谭行,在他们眼中,哪里还是那个印象中沉默寡言的侄子?
分明是一头被彻底激怒、随时会撕碎他们的恶狼!
谭行扶着母亲,感受到她身体的虚弱,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冲破理智,但看见母亲死死拉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