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兴奋几乎要满溢出来。
“血光隐现,一刀既出,万物皆屠”
他低声沉吟,随即眼中精光暴涨,断然道:“就叫它....‘血浮屠’!”
说罢,他不再停留,朝二人潇洒地一挥手,转身大步离去。
晨光中,谭行肩扛血色长刀,步伐沉稳,气势凛然。
走在回去的路上,他只觉得意气风发,看那路旁的树,想砍一刀试试锋芒;
看那竖着的电线杆,想衡量一下能否一刀两断;
就连街边的广告牌,他都觉得是绝佳的试刀对象......真是看什么都想砍上两刀。
翌日清晨,微光漫过窗台,谭行将新得的“血浮屠”稳稳系于腰侧,随后拾起那柄遍布创痕的“黑霆-疾”。
他缓缓抽刀,指尖抚过冰冷刀身上的累累豁口,动作蓦然一滞。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是数次生死搏杀的记忆,是数次生死之间的依靠。
静默良久,他终于还刀入鞘,走向那面承载着过往的墙。
墙上,父亲留下的巡夜司制式夜刃寂然悬立,鞘身古朴,锋芒暗藏,肃杀如昨。
谭行将“黑霆-疾”郑重地悬挂于夜刃之侧,仿佛完成一次交接,一次传承。
他后退一步,目光沉凝地掠过这两把陪伴他不同阶段的战刀,随即双手合十,深深一揖:
“老伙计们,谢谢,陪我血火里走来,一路辛苦了,但愿你们觉得,我不曾辱没你们。”
谭行停顿片刻,他眼中锐光轻闪,语气肃重:
“愿器魂长悦,锋芒永驻。”
话音落下的瞬间,谭行毅然转身,推门而出。
晨光扑面而来,顷刻笼罩他挺拔的身形。
一股横行无忌的锐气自他周身沛然涌出,毫无遮掩,虽是幼虎,但已有食牛之气。
周一,清晨的薄雾尚未完全散去,景澜高中却早已人声鼎沸。
校园主干道上,学生们三五成群,议论纷纷,所有人的话题都离不开即将开始的“高一集训”。
这是学校每学期初的重头戏,旨在筛选尖子,据说本次集训的成绩,更是关系到后续两年的倾斜资源。
谭行身负“血浮屠”,不紧不慢地走在人群中。
近两米长的暗红刀鞘本就扎眼,加之“血浮屠”无时无刻不在散发出的那股若有若无的凶煞气息,让他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