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沙哑的旋律从他口中缓缓流出:
“看那军旗在风中指引的方向”
“战士前进,厮杀在战场”
“赤红的旗帜上也飞扬着我们的名姓”
“年轻的士兵谁不渴望功勋”
他竟是不自觉地哼唱起来,声音粗粝,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每一个字都像是砸在心头。
这位向来豪迈的老汉,眼眶竟不自觉微微泛红,仿佛透过这熟悉的旋律,看见了尘封的往事与故人。
裘霸天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紧,他凝视着窗外无尽的夜色,沉默着。
然后,他也跟着轻声应和起来,低沉的声音融入陈北斗的沙哑嗓音之中。
两个头发须白的男人,在这奢华套房里,对着万里河山,哼唱着这首古老而悲壮的军歌,歌声低沉,却仿佛能穿透玻璃,汇入窗外那片璀璨而冰冷的星光里。
苍凉而熟悉的旋律渐渐消散在空气中,套房内一时陷入了沉默,只有窗外城市的霓虹无声闪烁,映照着两人略显复杂的神情。
那首歌,承载了太多血与火的记忆,太多熟悉却再也见不到的面孔。
裘霸天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那沉甸甸的情绪压下。
他主动拿起酒壶,将两人空了的酒杯再次斟满,琥珀色的酒液注入杯中,发出清脆的声响,打破了沉寂。
他脸上重新露出一丝笑意,转头看向陈北斗,语气轻松了几分,带着明显的好奇:
“好了,不说这些沉重的事了。说起来,老陈,我最近可是听到不少风声,说你不声不响捡了个宝贝疙瘩?收了个好徒弟?”
提到徒弟,陈北斗那双还带着些许追忆的虎目瞬间亮了起来,刚才那点感伤仿佛被一键清除,取而代之的是几乎要溢出来的得意和炫耀。
他猛地一拍大腿,声音又恢复了惯有的洪亮:
“哈哈哈!老裘,你耳朵够长的啊!没错!老子运气好,撞上个宝贝,收了当关门弟子!”
他美滋滋地呷了一大口酒,咂摸着滋味,脑袋晃得跟什么似的,脸上的笑根本收不住:
“那小子啧啧,不是我老陈吹牛逼!就你我像他那么大的时候,给他提鞋都不配!”
裘霸天闻言,兴趣彻底被勾了起来,身体微微前倾:“哦?能被你这挑剔到骨子里的老家伙夸上天,我可真得好好瞧瞧了。叫什么?多大?练到什么境界了?”
陈北斗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