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潮,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寒潮,你你陪姐姐说说话,妈妈很快回来。”
“嗯,妈你去吧。”
张婷转身走向门口,脚步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她的手刚刚触到金属门把......
“妈”
柳寒汐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声音不高,却骤然刺破空气。
那一声呼唤里浸满了多年未曾言说的情绪,哽咽却清晰:
“这些年来辛苦您了。”
张婷的背脊猛地一颤,仿佛被什么击中般僵在原地。
眼泪毫无征兆地汹涌而出,瞬间模糊了视线。她死死咬着唇,不敢回头,怕一回头就再也压抑不住决堤的情绪。
她只是重重地点头,肩膀难以抑制地轻颤,从喉间挤出一句破碎的回应:
“傻孩子说什么呢你好好的我我这就给你打水去”
她几乎是踉跄着推门而出,逃离般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只留下空气中尚未平息的震动,和一声若有若无的哽咽。
脚步声渐远。
就在门合上的一刹那,柳寒汐脸上的温柔顷刻收敛,化为严肃和凝重。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看向妹妹,声音压得极低,却语速飞快:
“寒潮,过来!姐有件要紧事必须交给你!”
柳寒潮被姐姐骤然转变的语气惊得一愣,下意识问道:
“姐?怎么了?”
柳寒汐目光如电,迅速扫了一眼门口。
下一秒,她猛地从病号服内侧一个极其隐蔽的夹层中,掏出了那两封折叠严密的信封,一把塞进柳寒潮手中!
“听着寒潮!”
她声音低沉:
“我知道你和谭行的弟弟交好,你让那个叫谭虎的小子带你去见谭行,把这两封信,必须亲手交到谭行手上!!
这件事至关重要!除了他,绝不能经第二个人手!”
柳寒潮捏着那两封信,整个人都怔住了,大眼睛里写满震惊与茫然:
“姐?这为什么是谭行?他明明”
“没时间解释!”
柳寒汐双手用力抓住妹妹的肩膀,目光灼灼:
“寒潮!你信不信姐姐?”
柳寒潮望着姐姐眼中那复杂的光芒,重重点头:
“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