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虎感受着匕首穿透骨膜的微弱阻力,看着谭雯眼中的光彩如同烛火般熄灭,一种难以言喻的畅快感席卷全身。
多年的压抑、在这一刻得到了最彻底的宣泄。
他不仅摧毁了他们的生命,更在他们死前,碾碎了他们所有的尊严和希望。
这种绝对的掌控和毁灭,带来的快感无与伦比。让谭虎浑身不自觉的颤抖。
他满意的笑着地拔出匕首,随意在谭雯的衣服上擦拭着温热的血液。
下了车,随意将附近几块江堤巨石塞进车厢,又将这辆载着三具尸体的破车缓缓推入汹涌奔腾的沧澜江,任由他们被黑暗的江水彻底吞没。
谭虎站在江边,任由江风吹拂,体内奔涌的是一种宁静与满足。
看着依旧奔腾不休的沧澜江,浊浪翻滚,如同吞噬一切的深渊。
谭虎脸上复仇的快意渐渐冷却,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神色浮现。
他面向汹涌的江面,缓缓地、却沉重地跪了下去,膝盖深深陷入潮湿的泥沙中。
他挺直脊背,望着那奔腾不休的江水,眼神里没有悔恨,只有一种近乎偏执的决绝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怼。
他嘴唇翕动,声音低沉而沙哑:
“父亲”
这两个字出口,竟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委屈,但随即被更强的戾气覆盖。
“您在九泉之下,别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您走得早!撒手人寰,留下我们孤儿寡母,任人欺凌!”
他的声音逐渐拔高,像是在对天地控诉,又像是在为自己方才的暴行寻找最终的合法性。
“您若在天有灵,就该看着!看看您那好兄弟一家,是如何步步紧逼,如何欺凌我们孤儿寡母!!”
“这个家”
他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无比强硬和坚定,仿佛在宣誓主权:
“早就不是您离开时的样子了!现在,这个家.....”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将所有的软弱都压回心底,眼中最后一丝波动彻底湮灭,只剩下决绝。
他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宣告:
“现在.....听我大哥的......也、听、我、的!”
话音落下,他不再多言,俯下身,“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每一个响头都沉重有力,额头沾染上江边的污泥。
这不仅是祭奠,像是在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