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门口,虚空中的提示突然跳亮——西南方向,也就是药站所在的方向,有个陌生的信号,既不是腐行者的嘶吼信号,也不是普通人的平稳信号,能量波动很奇怪,忽强忽弱,距离大概五公里,暂时没发现移动的迹象。
她没立刻告诉大家,只是往那个方向望了望,晨光里只能看见连绵的断墙和灰蒙蒙的天,没什么异常,暂时不用慌。
往农舍走的路上,张梅一会儿把帆布包放下来,数一遍压缩饼干,一会儿又摸出罐头看看,嘴里念念有词:“十一包饼干,三罐午餐肉,五瓶水,够咱们吃十几天了!要是省着点,二十天也够!”
陈溪走在她旁边,笑着说:“回去我先煮一罐午餐肉野菜汤,午餐肉切小块,和野菜一起煮,煮到汤变稠,肯定香。”
苏野走在林砚身边,指尖的蓝光偶尔轻轻碰一下她的胳膊,确认伤口没有再渗血。
回到农舍时,太阳已经升到头顶,院子里的碎石被晒得发烫,踩在上面能感觉到热度透过鞋底传上来。
四人把找到的物资陆续搬进地窖,陈溪教张梅把压缩饼干整齐地摆在架子顶层,远离潮湿的地面;罐头和瓶装水放在中层,旁边还放了两包晒干的蒲公英,说能吸潮,避免罐头生锈;她还特意把止血膏和消炎草药放在最外层,方便随时拿取。
张梅去灶房烧火,她从柴房抱来几根干木头,用火柴引火,火苗很快窜起来,舔着锅底,发出“噼啪”的声。
陈溪则坐在灶房门口,洗干净野菜,切成小段,又把午餐肉罐头打开,切成小块,放在碗里备用——罐头打开的瞬间,肉香飘出来,张梅忍不住凑过来闻了闻:“好香啊!陈溪姐,快煮快煮!”
苏野拉着林砚坐在瓦房门口,重新帮她处理伤口。
她小心地解开包扎布,伤口上的草药糊还没干,新划的小口子已经结痂了。
“恢复得挺快,”苏野说着便从布包里拿出新的蒲公英末,混着点薄荷碎,调了点温水,重新敷在伤口上,“这次不用缠那么紧,让伤口透透气。”
林砚“嗯”了一声,看着灶房里飘出的白烟,闻着越来越浓的野菜汤香味,心里踏实得很。
她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军刀,又往药站的方向望了望——那个陌生信号还在不在?是什么东西?暂时不用管,眼下物资够了,大家的伤口也在好转,等过两天,伤口长好了,再去那边探探也不迟。
灶房里传来张梅的欢呼:“汤好啦!快过来喝!”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