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跑。
突然,黄鼬叼着个毛茸茸的东西跑过来,放在林砚面前——是一只没了气的小田鼠,毛色灰扑扑的,还带着点土。
“你还会抓田鼠?”林砚又惊又喜,蹲下来摸了摸黄鼬的头,“田鼠最会偷种子了,你抓了它,以后咱们的玉米种和豇豆种就安全多了。”
张梅笑着说:“这下好了,有黄鼬看着地,不用怕田鼠偷种子,也不用怕麻雀啄芽了——不过麻雀还是得防着点,明天做个稻草人吧,插在玉米地和荒地中间,风一吹动,麻雀就不敢来了。”
大家都同意,林砚去柴房找了根碗口粗的木棍,是之前砍树剩下的,长度正好。陈溪抱来一捆稻草,是晒过的,很干燥,不容易发霉。
张梅翻出几块旧碎布,有蓝色的、灰色的,都是之前从废墟里捡的衣服拆的。
苏野帮着扶着木棍,陈溪把稻草分成几股,用藤条绑在木棍上,做成稻草人的身子和头,黄鼬也跟着帮忙,用爪子扒拉着散落的稻草,把稻草往木棍旁推。
张梅把碎布剪成条,系在稻草人的胳膊上,还在头上系了块蓝色的碎布当帽子:“这样风一吹,碎布飘起来,麻雀老远就看见了,肯定不敢靠近。”
陈溪把稻草人扛到玉米地和荒地中间,用力插进土里,确保站得稳:“正好能看着两边的地,晚上要是有野兽靠近,稻草人也能吓吓它们。”
天擦黑的时候,草根终于清完了,荒地露出平整的土层,泛着湿润的光泽。
几人往回走,张梅走在最前面,手里还拿着那块要做锄头的铁片:“明天种完豇豆,咱们就修锄头,先把铁片敲平,再磨锋利,争取后天就能用。”
回到农舍,灶房的灯亮了,昏黄的煤油灯光透过窗户洒在院子里,张梅去煮荞麦粥,刚拿起盐罐,就发现罐底只剩下薄薄一层盐,还混着点盐粒:“盐不多了,顶多够吃三四天,下次得去废墟找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