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转身,目光如刀,“但不是傻等。从今天起,所有进出西门的文书,每一份都要过三遍眼;南市所有茶馆酒肆,每天至少安插两个耳目;户部、工部、礼部这几个反对声最大的衙门,凡是外出办事的官员,全都记下名字、时间和去向。”
阿箬重重点头:“明白,咱们这是织网。”
“对。”他坐下,提笔在纸上写下四个字:引蛇出洞。
墨迹未干,窗外传来一声瓦片轻响。
两人同时抬头。
一只灰羽鸽子扑棱棱落在窗台,腿上绑着个小竹筒。
亲卫取来递上。萧景珩打开,抽出一张薄纸,扫了一眼,脸色骤然一沉。
纸上只有六个字:
“西门窑,今夜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