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凶狠。
“我们已经输了两次!”一个独眼汉子拍地而起,“上次在枯松林折了六个兄弟,这次又在西山被人堵住!再这样下去,咱们连喘气的地方都没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对面一个瘦高个冷笑,“杀进南陵王府?你当萧景珩真是个只会玩女人的纨绔?”
“至少得动手!总比窝在这儿等死强!”
“闭嘴!”角落里突然响起一声低喝。
所有人安静下来。
说话的是个老头,灰袍束腰,脸上有道旧疤从眉骨划到嘴角。他拄着拐杖站起来,声音不大,却压得住场子。
“你们知道为什么败吗?第一次,我们以为阿箬只是个丫头,随便吓唬就能让她写信。结果她留下暗号,引来了萧景珩。第二次,我们埋伏在林子里,以为能一击致命,可他早看穿了屋顶有人。”
他顿了顿,“这不是运气。这是对手比我们想得更深。”
没人接话。
“萧景珩表面装疯卖傻,其实步步为营。他在宫里敢跟皇帝顶嘴保一个流**,说明这女人对他不止是玩物。她在危急时刻能传信,说明聪明。而萧景珩能顺着线索找上门,说明他手下有一套完整的暗线网。”
老头环视众人,“我们不是输在刀不够快,是输在脑子太简单。”
沉默良久,有人开口:“那现在怎么办?躲起来?”
“不。”老头摇头,“我们要变。”
“怎么变?”
“以前我们单干,现在不行了。得找帮手。朝里有人恨他装纨绔还受宠,江湖上有门派看他不顺眼,地方豪强也不愿南陵势大。这些人都可能成为我们的刀。”
“可他们凭什么听我们的?”
“我们不让他们听。”老头冷笑,“我们只告诉他们——萧景珩不好惹,但只要一起上,他就扛不住。”
屋内气氛渐渐变了。
有人点头,有人沉思,还有人已经开始盘算该联系谁。
“从今天起,”老头站直身子,“咱们不再叫‘燕王余部’。我们是‘清君侧’的人。谁反对萧景珩,谁就是我们的盟友。”
他举起拐杖,在地上画了个圈。
“第一拨信使,今晚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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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照进院子。
阿箬端着热茶走进书房,看见萧景珩正低头翻一份简录。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