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备好,她低头开始绣。
一朵梅花,花瓣五瓣,规规矩矩。
绣完,她把帕子折好,放进枕下的暗格。
窗外天色渐暗,风吹得窗纸轻响。她站起身,走到桌边倒了杯茶,喝了一口。
忽然想起什么,又折返回去,把绣了一半的梅花拆了两针,改成六瓣。
“万一明天真有事呢?”她自言自语,“得提前练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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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珩还在书房。
烛火晃了晃,密报送到。
他拆开一看,是城南暗桩的加急信:又有两个灰袍人离开,方向与前两人一致。
他把信纸放在烛火上烧了,灰烬落入铜盆。
然后提起朱笔,在舆图上的白石镇打了个红点。
片刻后,他提笔在案卷末页写下四个字:风起东南。
合上卷宗,锁进铁匣。
端起茶杯,吹了口气,轻轻啜了一口。
外面传来更鼓声,三更将至。
他放下茶杯,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扇柄。
突然,门外传来轻微脚步。
是阿箬的声音:“世子,糖糕我让厨房温着了,要现在送吗?”
萧景珩抬头,看了眼门外影子。
“送来吧。”
门开了条缝,阿箬端着托盘进来,放下碗盖,热气腾腾。
“今天特意多放了桂花。”她说。
萧景珩点点头,拿起勺子搅了搅。
阿箬没走,站在旁边,欲言又止。
“有事?”他问。
“我刚才路过厨房,听见两个杂役说话。”她声音压低,“说前两天有个老管家模样的人来讨过饭,穿灰袍,腿脚不利索。”
萧景珩舀糖糕的动作一顿。
“人呢?”
“走了。但他们记得,那人临走前往东市方向去了。”
萧景珩放下勺子,瓷勺碰在碗沿,发出一声轻响。
“东市”他低声重复。
阿箬看着他,“要不要查?”
萧景珩没回答。
他站起来,走到地图前,手指顺着东市一路滑向城外,最后停在白石镇那个红点上。
然后他转身,从书架暗格取出一块铜牌,递给阿箬。
“明天你去东市。”他说,“去老茶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