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映在他脸上,半明半暗。
他打开铁匣,取出那份布防图,提笔在几个关键点标上红圈。
门外,鹰七静静站着,手握令符,目光如铁。
屋内,萧景珩放下笔,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
阿箬回到房间,从柜子里翻出一件藕荷色的素裙,抖开一看,料子虽不贵,但针脚细密,穿上去刚好合身。
她对着铜镜照了照,又把头发重新挽了个简单的髻,插上一根银簪。
然后从木盒里取出那块素帕,铺平,拿起针线。
她想了想,绣了一朵梅花,五瓣,规规矩矩。
刚绣完,又拆了两针,改成六瓣。
“万一明天真有事呢?”她自言自语,“得提前练熟。”
窗外,夜色深沉。
书房里,烛火未熄。
萧景珩仍在桌前,手中握笔,目光凝视舆图。
鹰七立于门外阴影处,手持令符,静候调遣。
阿箬将铜牌贴身收好,换下的旧裙扔进箱底。
她抬头看了眼窗外的月光,深吸一口气。
明天,东市老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