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行为对演员很不友好，毕竟已经做好角色的心理建设，突然发生改变，对演员的影响可想而知。
所以，看到董熹眼神的变化，姜闻也怂了立马解释道：“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其实内核还是没变，不过我想给他一个开放式结局！”
“开放式？”董熹点点头，顺势接过新剧本，直接翻到最后。在上一版剧本里，黄四郎的结局很清楚，就是嘎了。
而在这一版本里，剧本最后写着：“黄四郎最终被张牧之击败，他的产业被毁，本人在碉楼顶端被炸死。而张牧之则独自一人，骑着白马，在列车轨道上寻找浦东的方向。此刻一辆火车从他面前呼啸而过，恍惚间张牧之看到车尾的位置上站着一个人，穿着长衫戴着帽子，像极了黄四郎，并朝着他露出微笑。”
“或许，又是一个冒牌货！”张牧之暗自皱眉拿到剧本的那刻，董熹就明白姜闻又夹带私货，但他是个聪明人，没有明说。
有些东西，只要你不承认那就是别人在扯淡，
“早”字怎么写？董熹知道姜闻在干什么。观众也知道他在干什么。审核也知道他在干什么。
但是所有人都不能明说出来，这就叫默契！黄四郎死没死其实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姜闻想要给观众传递一种什么信息。
这才是董熹需要琢磨的，他可以装傻但不能真傻，什么都不顾，就跟着拍下去。
这玩意儿很容易踩雷，没必要去冒险。之所以愿意加盟让子弹飞贡献自己银幕反派初体验，也有监督的意思在里面。
万一姜闻这孙子脑子发热，真的开始放飞自我，也好及时帮他冷静一下。
趁着董熹还在看剧本，姜闻也和其他演员交流一下，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主角之一的黄四郎设定改了，其他跟他有交集的角色，肯定也需要有所变化。
在场的众人倒没想那么多，老老实实的看着自己的剧本，反正出事了有大个顶着。
国内目前的潜规则就是，出事首先封杀导演，很少对演员下手。当然，姜闻心里也有数，他不会直接推翻自己精心设计一年多的剧本，而是在细节里添油加醋。
作为一个非常善于在镜头里藏东西的导演，姜闻是非常吝惜镜头的，他的电影剪辑往往都是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没有多余的内容。
但，上映的剪辑版本和拍摄的版本，完全是两码事。比如在最后的黄四郎和张牧之对戏，原剧本安排的是黄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