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的后背窜起一阵寒意。
这描述,和他负责的光明煤窑案何其相似!
“我们这边,死者王大山和王大虎,”高峰的声音变得干涩。
“致命伤在喉咙和心脏,干净利落。”
“现场没有挣扎痕迹,说明他们可能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就被瞬间制服。”
“我们同样一无所获,凶手可能触碰过的地方,都一干二净。”
两起案件,不同的地点,不同的死者,却有着惊人一致的作案风格——极致的专业,以及极高的反侦察意识。
“老赵,你那边查得怎么样了?”高峰追问道。
“我把‘御龙阁’周边案发前后一小时的所有监控都翻了个底朝天,”赵东来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锁定了几个穿着工作服、携带工具箱的可疑目标。后来让黄四海那个幸存的保镖来辨认身形,最终确定了就是我们在监控里看到的这个男人。”
“但他戴着口罩和帽子,根本看不清脸。我们顺着监控一路追踪,最后他在城西旧城区一带消失了,那里是监控死角,小路巷子太多,根本无从查起。”
“死者的社会关系呢?”高峰追问。
“黄四海那个人渣,仇家能从城南排到城北,我们重点排查了几个和他有深仇大恨的。”
“比如一个叫张国栋的大爷,毕生积蓄被黄四海的理财公司骗光,报案败诉后还被黄四海威胁过。”
“但我们查了,张大爷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而且没有能力雇佣如此专业的杀手。”
“至于他的商业对手,也都一一排查过,没有发现异常。”
“我还派人保护了他那个合伙人陈光耀一段时间,结果什么都没发生,凶手的目标似乎从一开始就只有黄四海一个。”
“前两天,人手实在紧张,就把保护撤了。”
高峰听完,在白板上重重地画了一个圈,将“黄四海案”和“光明煤窑案”圈在了一起。
“并案!”高峰的语气不容置疑,“这很可能不是两起独立的案件,而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赵东来点了点头:“我同意。”
“这个凶手冷静、强大、心思缜密到可怕,像一个顶级的职业杀手。”
“我建议,给他起一个代号。”
“就叫‘杀手’。”高峰说道,这个简单直接的代号,恰如其分地概括了凶手的一切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