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局,法律讲的是证据和事实,不是人情!”
“陈天啸的手下袭击治安员是事实,他本人在场指挥也是事实!”
“哎,高峰,话不能这么说。”王副局长摆了摆手。
“根据陈先生的说法,他当时悲痛欲绝,根本没有下达任何命令。”
“是他的几个手下护主心切,才跟老赵他们发生了‘肢体冲突’。”
“而且,陈天啸本人,自始至终可没有动一根手指头啊。”
这番颠倒黑白的言辞;
让赵东来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几乎要从病床上跳起来。
“他”
“好了,老赵,你安心养伤。”
王副局长打断了他,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做出了决定。
“这件事,我已经处理了。”
“动手的几个人,陈先生已经主动交了出来。”
“目前以妨碍公务罪进行拘留。”
“至于陈先生本人,我们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主使了袭击。”
“所以不能对他采取强制措施。”
“你”赵东来指着王副局长,气得说不出话来。
高峰深深地看了王副局长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他知道,再说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在这座城市,他们的力量,早已渗透到了骨髓里。
最终,这场性质恶劣的袭击治安事件;
就在这种荒唐的定性下,被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市局门口,夜色更深了。
王副局长亲自将陈天啸送了出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悲悯。
“陈先生,节哀,保重身体。”
陈天啸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就在他准备上车时,另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来。
车窗降下,露出陈先那张悲恸的脸。
他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西装,请了假。
“三叔,上我的车吧。”陈先的声音很轻。
“爷爷、父亲、二伯还有阿锋,都在庄园等你。”
听到“阿锋”两个字,陈天啸那紧绷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丝颤抖。
他坐进车里,靠在后座上。
当车辆缓缓驶入夜色,远离了那栋象征着秩序与法理的大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