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庄园外严阵以待的特勤队员们开始有序撤离,直升机的轰鸣声逐渐远去;
那些被强行控制在自家或聚集点的民众在惊疑不定中获得了有限的自由。
一种无声的屈辱和愤怒在封锁区内蔓延,尤其是那些普通社区;
被粗暴对待的记忆绝非一朝一夕能够抚平。
无论是对底层,还是对顶层而言,事情都必须有一个“交代”。
“杀手组织只能是杀手组织”
孙明远喃喃自语,像是在说服自己;
也像是在为这起注定无法侦破的惊天大案,定下的必须的结论。
尽管,他们没有任何直接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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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傍晚。
釜城,临湖别墅。
陈泰坐在书房的藤椅上,望着窗外被夕阳染成金红色的湖面。
面前的茶杯已经凉透,他却浑然未觉。
年纪大了,精力不济,龙城的风波似乎离他很远。
孙明远那个电话带来的些许不安,也渐渐被湖水的平静抚平。
门外传来脚步声,沉稳而有力。
不是家里的佣人。
陈泰缓缓转过头,看到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约莫二十七八岁,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衣服;
身姿挺拔,面容俊朗,但眉宇间带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忧虑。
陈泰认得他,尹文深,“那位”的孙子。
“陈老。”尹文深微微躬身,礼节周到,但语气里却透着一股压抑着的沉重。
陈泰心中微微一沉。
尹文深的突然到访,绝不寻常。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文深少爷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坐。”
尹文深没有客套,径直在对面坐下,看着陈泰。
他直接开口道:“陈老,我是来通知您一个消息。请您节哀。”
陈泰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节哀?什么消息?”
“正岳叔,”尹文深的声音低沉。
“今天上午,在龙城陈家的葬礼上,遭遇爆炸袭击不幸殉职。”
“轰——!”
“殉职”两个字,像一颗炸弹,在陈泰的脑海中被引爆。
他只觉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