掣从城内驶来,嘶鸣一声停在门口。
那马车通体漆黑,却华贵非常,前后分别有四名身穿黑衣的侍卫严密保护,最前面的侍卫直接亮出一个令牌。
“开门!”
守城士兵立即恭恭敬敬迎上前。
“大人又要出门?待会儿可能下雨了。”
“我家主子的事也是你能管的?只管开门!”
“是是是。”
所有士兵纷纷上前帮忙,挪开挡在中间的拒马。
裴央央见面前的士兵也走了,于是趁机朝里面走去,和疾驰出城的黑色马车擦肩而过。
——
黑色马车疾驰出城。
五年来,这条路他们已经走过无数次了,就算此时天黑,也能准确无误地找到那座特别的坟墓。
侍卫轻轻叹了一口气,为墓中早逝的少女,也为这五年来每一个人的撕心裂肺,尤其是此时马车中那位
“皇上,到了。”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帘子,月光洒在他刀削般锋利的的面颊上,鼻梁高挺,薄唇如刃,极黑的瞳孔深不见底,仿佛淬了毒的寒潭,已沉寂五年不见一丝光亮。
直到他的目光落在裴央央的墓上,目光才终于泛起一丝柔和。
“央央,朕来看你了。”
谢凛的声音很轻,带着无尽温柔。
可这份温柔并没有维持多久,待他走近,看到那被掘开的坟墓,土壤中露出的棺木,翻涌的疯戾瞬间开始肆虐。
“这、是、谁、干、的!”
每一个字,都带着歇斯底里的癫狂。
杀意,瞬间在裴家祖坟席卷,仿佛要将一切生物肆虐。
侍卫顿时心生寒意,连忙上前查看,然后脸色变得更加慌乱。
“皇上,里面的尸体不见了。”
寂静。
周围瞬间变得死一般寂静。
男人苍白的手慢慢握紧,身体隐隐抖动,眼底是疯狂的怒火,如狂乱暴风,又如冰川死水。
所有侍卫汗毛倒起,他们不由想起民间对皇上的另一个称呼——
疯帝。
四年前新帝登基,杀尽大半朝堂官员,鲜血铺满整个皇宫,宫女太监足足洗刷了三天三夜,才终于将血迹洗净。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民间称他为“疯帝”,说他从登基那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