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见喜怒,沉声问:“你如何知道凶手是一男一女?”
“那日春日宴,在林中游玩的时候,民妇在假山中刚好听见两人交谈,声称要在皇上书房的茶壶中下毒,那两人应当就是凶手。”
孙氏没有说出裴央央,而是将人替换成了自己,将裴央央告诉她的对话,又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茶壶中的毒茶是你倒掉的?”
“是民妇。民妇担心那两个歹人伤了龙体,所以偷偷潜入书房,将毒茶倒在窗外,将茶壶藏在角落里。”
“你既然发现有人要害朕,为何不第一时间告诉朕?为何不告诉裴相?”
“事发突然,民妇来不及去找人,又担心信息有误,到时候又惹上欺君之罪,所以决定亲自去查看。”
谢凛没有说话,目光却越来越阴沉。
书房茶壶中被人投毒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除了他、徐太医、凶手和那天在场的侍卫,就只有亲手把毒茶倒掉的人。
孙氏所说都能一一和现实对上,就连毒茶倾倒的地方,茶壶藏匿的方向,都准确度无误。
真的是他想多了?
谢凛不甘心,继续追问道:“你倒掉毒茶之后,还做了什么?”
孙氏依旧对答如流:“民妇匆匆倒掉毒茶,怕被人发现,然后从窗户逃走了,无事发生。”
无事发生
这四个字,让谢凛心头一震,脑海中再次回想起那些模糊的旖旎片段。
难道那些真的只是一场梦?
难道他真的已经疯到,连梦境和现实都分不清了吗?
他心中巨骇,像是经受到了极大的打击,直到孙氏的声音将他的注意力又拉回来。
“求皇上开恩,民妇救夫救子心切,才会出此下策,无意冒犯欺瞒皇上,求皇上相信民妇所言,那凶手真的是一男一女,绝不是民妇的相公和孩子!”
她虔诚地跪在地上,视死如归。
“只要皇上能放了他们,民妇甘愿受到惩罚。”
空气几乎凝结,谁也猜不透谢凛在想什么,会做什么,对于他来说,无论做什么似乎都很正常。
半晌,他抬手将孙氏从地上扶了起来。
“您是央央的母亲,我说过,我不会伤害裴家任何人,央央知道会伤心的。”
孙氏心头轻轻颤了一下,着急问:“皇上相信民妇所说了?那民妇的相公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