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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心提到嗓眼,用脚去猜,炎北这次回来,一定和黄姗姗有关。
她成了自家的儿媳,还生下一对龙凤胎越想越慌,如果世上有后悔药,当年打死他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主簿周纹,盯着程县令屁股下的位置不是一天两天,这些年来没少暗中搜集罪证,但他背后没有靠山,后者又攀上郡守,有他罩着,就算将东西交上去也扳不倒,自己甚至还有危险,一直忍到现在。
对程家的事了如指掌,包括黄姗姗与炎北之间的龌龊,程礼大婚时还嗤之以鼻,她的守宫砂就算还在,怕也不干净。
念头转动的很快,眼下的机会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这会儿状告程县令,以慕远澜与南城侯的关系,一定会将他拿下,就算是郡守也得倒霉,运气好,还能再进一步。
失败?
不可能的!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没有比这仇恨更大。
所付出的,不过是“逾越”,不按规矩办事,撑死了在眼下这个位置干到退休,思索完利弊,当即站了出来。
程县令一直盯着,见他出列,魂都要吓散,顾不了那么多,当即喝斥:“侯爷面前没大没小,还不快点回来!”
脚步一迈,挡在他的前面。
这边的动静,将张荣华等人的视线吸引过去。
郡守脸色立马冷了下来,心里憋火,身为县令,连自己的下官也管不住,关键时候掉链子,能力严重不行,不堪重任,暗自决定,这次事情结束找个机会将他调走,喝斥:“安静!”
周纹铁了心,大声说道:“慕大人,下官状告程县令,与黄首富勾结,以旧粮掺和黄沙偷换粮仓中的新粮,中饱私囊!”
程县令双眸喷火,反驳道:“诬蔑!程某为官以来,一直严于律己,洁身自好,别说偷换新粮,就连一个子也没贪。”
对着众人行了一礼,义正言辞。
“周主簿与下官不对付,一直阳奉阴违,这次更是胆大包天,居然当着侯爷的面血口喷人,请诸位大人主持公道。”
眼看他们还要争吵下去。
慕远澜冷着脸,手掌一挥,现场安静下来,不知道程家与炎北之间的事,便要先压下,回头再处理,眼下先招待好侯爷。
没等开口。
张荣华道:“让他说!”
慕远澜眉头一皱,总觉得这里面藏着自己不知道的事,一个小小的县令,岂能入侯爷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