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像的前面，他更加清楚地观察到上面的污迹。
有点像是小孩子的涂画，也有点像是被污油泼淋到了。
正欲绕过雕像，直接往广场远处走去。
苏云忽然听到自己的身后，传来了一声叹息。
天眼的距离不长，大概是半径二十米左右。
而发出声音之人，离苏云的距离，已经超过了二十米。
但由于广场非常宽阔，仿佛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见。
所以那一声叹息，也准确无误地落入了苏云的耳中。
“谁？”
苏云扭过头，冷咧地喊了一声。
待声音远远传开后，发出叹息的人，似乎愣了一下。
“我只是一个清洁工。”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轮到苏云陷入了呆愣。
清洁工？
清洁什么？
难道……
是打扫旁边这座雕像吗？
没过去多久，那人就验证了苏云的猜想。
她……
正是过来清洁雕像的。
来人长得不算高，穿着一件朴素的麻衣，留有一头乌黑的短发。
看起来像个未满十八岁的少年。
除少年之外，还有一个小男孩乖巧地跟在后面。
手里拿着一块抹布。
两人没有过多理睬苏云，兀自走到雕像的面前。
随后弓腰，浸湿，拧干，慢慢擦拭着雕像。
一大一小两人，面容有些憔悴，动作辗转之间，能看到身上的肋骨。
显然是营养不良造成的。
他们仿佛做过很多次这样的工作，搭配起来行云流水。
小男孩把抹布浸湿拧干，少年就接过抹布埋头擦拭。
几分钟过后，雕像上的污迹与颜料，方才被他们擦拭干净。
默默站起身来，少年就欲离开。
但当他抬起头以后，看见苏云仍杵在原地，眼中露出一丝错愕。
他没想到苏云会站在这里如此之久。
而且这陌生人的眼睛……
似乎是个盲人？
“你还没走？是来参观城市雕像的吗？”
“不用浪费时间，这雕像经过岁月的摧残，已经看不清原本的模样了。”
少年低着眉，有些长的睫毛在轻轻抖动。
离得近一些了，苏云觉得少年长得还挺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