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证了蓝溪的担忧。他时而全神贯注,将角色演绎得淋漓尽致;时而突然恍惚,忘记台词和走位。有一次,当另一位演员从背后拍他肩膀时,陈浩惊得猛地转身,险些将对方推倒在地。
“cut!陈浩,你今天怎么回事?”导演不耐烦地喊道,“这段是温情重逢,不是生死搏斗!”
全场寂静。陈浩面色苍白,连声道歉:“对不起,我走神了,再来一次。”
蓝溪站在排练厅角落,心如刀绞。她知道那不是简单的走神,而是深植于弟弟内心的恐惧正在向外渗透。每一次突然的声响,每一个不经意的触碰,都可能触发他那敏感的神经。
午休时分,雨势渐大。蓝溪以“讨论剧本”为由,将陈浩带回房间。一关上门,陈浩就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掩面。
“我控制不住,姐,”他声音哽咽,“每次有人靠近,我都觉得他们知道了。尤其是那些老团员,他们看我的眼神好像都带着审视...”
蓝溪给他倒了杯水,思考着该如何应对。她知道,这样下去迟早会出问题。剧团是个小社会,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引发无数猜测。必须想办法稳定陈浩的情绪,同时转移可能的怀疑。
“听着,浩子,”蓝溪蹲在他面前,握住他冰凉的手,“我们需要一个故事,一个能解释你最近异常行为的故事。”
陈浩抬起头,困惑地看着她。
“从今天起,你是因为深入角色而焦虑失眠。你的角色不是正有一段心理创伤吗?你就说你在体验派表演,沉浸式代入角色。”蓝溪快速思考着,“这样既能解释你的异常,还能让人觉得你敬业投入。”
陈浩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随即又黯淡下来:“但如果有人不信呢?”
“那就让他们不信,”蓝溪语气坚定,“只要我们没有破绽,谣言就只是谣言。你必须相信自己就是因为入戏太深,而不是别的什么。能做到吗?”
窗外雨声淅沥,房间里姐弟二人相对无言。这个脆弱的保护壳能否护住他们,蓝溪自己也不敢确定。
下午,蓝溪开始实施她的计划。她故意在几个爱传闲话的团员面前“抱怨”弟弟太过投入角色,连日常生活都受到影响。“昨晚半夜醒来,发现他一个人在院子里淋雨,说是要体验角色绝望的心境。”她半真半假地说着,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与此同时,她寸步不离地跟着陈浩,既防止他行为失控,也暗中观察周围人对他们的态度。她注意到,剧团里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