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续续地说:“等我好了给你介绍好的趁早跟垃圾堆里扒拉出来的这个分了脏”
“姐!”苏平又急又恼,忍不住替沈重辩解,“他人很好的,今天多亏他送我过来。你别这么说他,他又没惹你,你干嘛这么看不惯他?”
苏安没说话,锐利的目光却落在了她脖子上,那里,之前被许巍咬出来的痕迹还很清晰。
她冷笑一声,气息微弱却字字诛心:“那那是他弄的?够狠的,牙印这么深,不是不是好好东西。”
她喘了口气,继续刻薄地道:“等我好了,给你找个好的,趁早跟这种脏脏东西分了”
苏平下意识地捂住脖子,脸涨得通红。
她想说那不是沈重咬的,是许巍那个混蛋!
可这话怎么说得出口?
她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不是为自己,是为沈重。
她垂着眼,闷闷地说:“姐,他人很好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真的很好,我也不找其他人,你别白费功夫了。”
苏安似乎还想说什么,嘴唇翕动。
旁边的裴亦东适时地俯下身,动作温柔地阻止了她,声音低沉柔和:“安安,别说话了,再睡会儿。你现在需要休息。”
他用棉签蘸了点温水,极其小心地润湿苏安干裂的嘴唇,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苏安确实疲惫至极,敌不过身体的虚弱和倦意,在裴亦东的安抚下,眼皮慢慢合拢,呼吸变得绵长。
苏平看着裴亦东细致入微的动作,心里五味杂陈。
裴亦东知道苏安和他堂弟裴亦南的事吗?
苏安坏的,到底是谁的?
正胡思乱想着,病房门“砰”地一声被大力推开。
裴亦南浑身湿透地冲了进来,头发还在往下滴水,满脸惊惶和痛楚。
他身后跟着一个男人,握着一把还在滴水的长柄伞。
看起来和裴亦南年纪相仿,长相清秀,衣着得体,身上倒是干干净净的,只裤脚沾了点水渍。
他安静地站在门口,对着苏平和裴亦东礼貌地点了点头。
裴亦南根本顾不上其他人,像一阵风似的冲到病床边,扑通一声半跪下去,一把抓住苏安的手,紧紧贴在自己脸上。
“安安!安安!”
裴亦南的声音带着哭腔,另一只手颤抖着抚摸苏安苍白冰冷的脸颊,俯下身,不顾一切地吻了吻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