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铺都凑不齐东西。
总不能直接睡地上。
还没理出个头绪,卫生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沈重走出来,还是老样子,洗完澡不爱穿上衣,光着精壮的上身,水珠顺着结实的胸膛往下淌,腰腹间壁垒分明。
下身倒是规规矩矩穿了条灰色运动半裤。
苏平看得脸一热,掩饰性地低垂了眼逗小狗玩。
沈重一手拎着旅行包,另一只手攥着湿漉漉的衣服,问:“有衣架没?”
“有。”
苏平转身进屋拿了两个衣架递过去。
沈重很自然地把旅行包塞她手里:“拿一下。”
苏平接了。
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估计只带了一两件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
沈重接过衣架,抖开湿衣服挂好,抻平了,搭在走廊的晾衣绳上。
见苏平还抱着狗在门口愣神,没有进屋的意思,他也没进去,走到她身边,和她一起看向黑沉沉的村落。
“村里真静,”他随口说,声音带着刚洗完澡的松弛,“你喜欢这儿?”
苏平嗯了一声:“这儿挺好的。”
没有江梅阴魂不散地盯着,不用提心吊胆怕她突然闹起来,这一个多月,是她长这么大以来,过得最松快自在的日子。
“我觉得太静了,还是城里方便点。”沈重顿了顿,侧头看她,“隔壁省你去过没?那地方也不错。要是能去那儿生活,你乐意不?会喜欢吗?”
苏平点点头:“会。”
只要离开江梅,哪儿都是好地方。
沈沉默了片刻,话题毫无征兆地一转:“我那铺子快到期了,新地方还没寻摸好。”
苏平瞥他一眼,想起他之前似乎是提过一嘴,便点点头:“那是得抓紧找了。”
沈重看着她,目光沉沉的,忽然又跳了话题:“我爸妈身体不如从前了,我想多陪陪他们。”
苏平没明白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只能含糊应和:“是应该多陪陪。”
“我两个舅、三个姨,还有大伯二伯姑姑,全在老家。”沈重继续道,“我爹妈不愿意长住省城,舍不得老家那些亲戚。我老家那些亲戚,都挺和善的,待人很好。”
“哦。”苏平心不在焉地应着,心思全在待会儿怎么睡觉那点事儿上,对他家亲戚毫无兴趣。
沈重终于瞧出她的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