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蜷在沙发里,抱着黑宝儿,手指无意识地绕着狗狗软软的耳朵,笑着问道:“你呢?吃饭了没?”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关切。
“吃了,刚在路边小店随便扒拉了两口。”沈重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想你了。你有没有想我?”
苏平的脸颊微微发热,心里像被羽毛挠了一下,痒痒的。
她抿嘴笑了笑,生硬地转移了话题,答非所问:“黑宝儿今天可调皮了,我下午打扫卫生,它追着扫把满屋跑,咬住就不撒嘴,还把我一只拖鞋叼到窝里藏起来了,害我找了好半天。”
“是吗?”沈重的声音立刻充满了兴趣,仿佛能看到他挑眉的样子,“这小家伙,欠收拾了,等我回去替你教训它。”语气里带着笑意。
“你可别打它的主意,”苏平话里带着明显的维护,手臂不自觉地圈紧了怀里的黑宝儿,“它刚才就是闹腾一会儿,这会儿不知多乖呢,安安静静趴着一动不动。”
她边说边垂下眼,用指尖轻轻梳理着小狗脑门上的软毛,语气温柔得像在替一个犯了小错的孩子辩解。
沈重在电话那头轻哼了一声,笑声里掺进一丝若有若无的酸意:“你就可劲儿惯着它吧。这么看来,它倒是比我有福气,能天天这么挨着你、缠着你。”
他们这通电话并没有什么要紧事,聊的无非是些日常琐碎。
可这些琐碎的、不成章节的对话,却让苏平觉得格外温暖踏实。
话筒那边传来的熟悉声音,像一双无形的手,将她积压了一整天的沉闷心绪,一点点地抚平、理顺。
就这么漫无目的地闲聊了半个多钟头,沈重那边似乎有人找,便匆匆挂了电话。
听筒里传来忙音,房间重新归于寂静,但先前那种几乎令人窒息的孤独感,却奇妙地消散了大半。
她握着尚存余温的手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慢慢踱到窗边。
窗外,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
她望着那片无边无际的暖光,心里没来由地飘过一个念头:
在那个更为繁华喧嚣的都市里,他此刻正在做什么呢?
是否也在看着这万家灯火?
她清楚地意识到,从这一刻起,她的生活里会悄然增添许多新的习惯:
等待电话铃声响起,揣测他一天的经历,以及,重新学习如何与独处的夜晚安然相伴。
明明他只在身边停留了短短两三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