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乱地接住,那冰冷的触感和坠手的重量,让他的一颗心砰砰直跳。
两个护卫上前,轻轻松松地将那上百斤的野鹿抬了起来,绑在了其中一辆马车的后面。
整个过程,车队里再没有人多说一句话。
车轮再次发出咯吱的声响,马队缓缓启动沿着官道继续向前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风雪之中。
直到那队人马彻底看不见了,宋青山才长长地吐出一口白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他低头看着手心里那块闪着诱人光泽的银锭,脸上还残留着一丝没散去的懵逼。
镇上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号厉害的人物了?
回乡省亲?
他搜刮着原主的记忆,也想不出镇上有哪家大户能有这等排场。
不过这些都和他无关。
他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内心忍不住一片火热。
这笔钱,对于如今一穷二白的宋家来说,简直就是一笔巨款!
足够给嫂嫂们和侄子们都换上一身厚实的棉衣,能买下足够吃到开春的粮食,还能剩下不少!
宋青山将银锭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贴身放好,感受着那冰凉却踏实的触感,心中的喜悦几乎要溢出来。
他看了看天色,太阳还没完全落下,时间还算充裕。
他没有立刻回破庙,而是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也就是村子的方向走去。
钱是有了,但那座四面漏风的破庙,可不是个能安稳过冬的地方。
必须得修!
宋青山没有直接进村,而是在村外找了块僻静的地方,从地上捡起两块石头,将怀里那块十两的银锭狠狠砸了下去。
铛铛几声脆响,银锭被他砸成了好几块大小不一的碎银子。
财不露白的道理,他懂。
扛着一整块十两的银锭去村里买东西,那不是告诉所有人自己发了横财吗?
到时候指不定惹来什么眼红的麻烦。
处理好银子,他这才径直去了村西头的李木匠家。
李木匠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实汉子,手艺在十里八乡都很有名,为人也还算公道。
“李叔,在家吗?”
宋青山站在篱笆院外喊了一声。
“谁啊?”
屋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紧接着披着一件旧棉袄的李木匠就从屋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