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动用全省税粮?”孙亚军省长闻言,脸色骤然一变,直接摇头,
“朝阳同志,这个口子绝不能开。税粮是国家的根基,是雷打不动的硬任务!
除了上交北平的,省里留用的部分要保障全省城镇人口供应、军队供给以及必要的储备。
轻易动用税粮,而且是如此大的数量,莫说省委,就是华东局也不敢拍这个板,这是要犯大错误的。”
会议室的气氛瞬间再次绷紧。
谁都清楚孙亚军说的是实情,动税粮,尤其是在这个年头国民,国家尚不宽裕的时期,其政治风险极高。
就在众人以为陷入死胡同时,陈朝阳沉默了片刻,再抬起头时,眼神异常平静:
“既然省委有这个顾虑,我理解。
那么,关于粮食和部分计划物资的跨区协调问题,以及可能的政策支持
我将以个人名义,并代表苏北治碱工程指挥部,准备一份详细的报告,直接呈送北平,向我的老首长说明情况,请求北平层面进行协调。”
此言一出,整个会议室霎时间鸦雀无声。
所有常委,包括周明光和孙亚军在内,都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目光复杂地看向陈朝阳。
他们都知道,眼前这位年轻的第四书记,不仅仅是战场上杀出来的悍将,不仅仅是有超前眼光的规划师,他的根须,远比他们想象的扎得更深。
他能直接上书北平,并且有信心让“老首长”重视并推动此事,这背后蕴含的能量,让在座的所有人都不得不重新掂量他的分量。
“北平有人而且地位绝不低”这个念头几乎同时在所有常委心中闪过。
之前的种种质疑和阻力,在这一刻,似乎被无形的力量悄然化解了不少。
会议的气氛,从最初的震撼与疑虑,经过激烈的争论和现实的碰撞,到此刻,真正转向了如何在既有框架内,借助一切可能的力量,寻找可行路径的务实探讨。
这时,主持会议的周明光轻轻敲了敲桌面,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眉头微锁,显然内心经历了长时间的权衡与挣扎。
陈朝阳最后抛出的“北平老首长”这张牌,无疑极大地影响了局势的平衡,也让他最终的决断,有了更足的底气。
“亚军同志和各位常委提出的,都是现实的困难,是冷水,能让我们保持清醒。”
周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