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会设立专门的结算处,等工程阶段性结束,或者等到年底,你们可以凭自己记下的工分,按照事先公布好的标准,领取现金。
这,就是你们的工钱。”
“哗——!”
这话如同在滚油里滴入了冷水,人群瞬间炸开了锅,粮食,现钱。
这都是农民们最认、最实在的东西,之前“工分”那个虚无缥缈的概念,瞬间被陈朝阳几句话赋予了沉甸甸的重量和无比的诱惑力。
石头和他爹对视一眼,眼中都冒出了光。
陈朝阳趁热打铁,给出了更安心的承诺: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所有工分的记录,每天都会在工地上张榜公布,你自己干了多少,得了多少分,一目了然!
谁要是敢克扣、敢贪墨你们的工分,”他的声音陡然转厉,
“我陈朝阳第一个不答应,省委、省政府一定会严肃处理,绝不姑息!”
这斩钉截铁的保证,彻底打消了乡亲们最后的疑虑。
人群中甚至开始响起激动的议论声。
陈朝阳环视众人,最后语气深沉地说道:
“乡亲们,治理盐碱,是为了我们汉东省不再受这‘白霜’的苦,是为了我们自己,更是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能在这片土地上吃饱饭、过好日子。
这不是服劳役,这是我们用自己的双手,给自己、给后代创家业!”
“但是,”他话锋一转,目光再次变得锐利
“省里从来没有说过,要不分农时,强行拉人!
夏收是天大的事,龙口夺食,颗粒归仓。
我命令,村里所有劳力,立刻回家,拿起镰刀,全力抢收小麦。
治碱工程,等咱们的麦子都安安稳稳地进了仓,再根据省里的统一安排,有序开始。”
“现在,都散了吧!收麦子去!”
“好!!”
“陈书记英明!”
巨大的欢呼声在打谷场上爆发出来,乡亲们脸上的阴霾和恐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激动、感激和一种近乎于见到“青天”般的崇敬。
然而,人群并没有像受惊的鸟雀般立刻散去。
陈朝阳这番体恤民情、掷地有声的话语,彻底融化了他们心中的坚冰。
解决了迫在眉睫的忧虑,巨大的感激和一种对这位“大官”的好奇与亲近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