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蹭了蹭她的下巴。
巳时三刻的日头正好,姜瑜抱着梳洗干净的狐狸走出姜府侧门。胡漂亮今日换了身新的红绸小袄,是姜珏让人连夜赶制的,领口还绣着个小小的“瑜”字。
“到了褚府要乖。”她用指尖挠挠狐狸的下巴,“不许再叼人家的玉佩。”
胡漂亮舔了舔她的指尖,喉咙里发出温顺的呼噜声。
褚府的朱门虚掩着,守门的仆役见了姜瑜,忙躬身行礼:“家主在书房候着您。”
穿过栽满芭蕉的天井,就见褚玄胤坐在临水的轩榭里,青灰色的官袍下摆垂在青石凳上,手里捏着枚黑子,正对着棋盘凝神思索。阳光透过他身后的竹帘,在棋盘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将他侧脸的轮廓勾勒得愈发清俊。
“褚九郎。”姜瑜抱着狐狸走上前,胡漂亮立刻从她怀里跳下来,蹲在棋盘边,用爪子拨弄着颗白子。
褚玄胤抬眼,目光在狐狸的红绸小袄上顿了顿,墨色的瞳孔里泛起丝极淡的笑意:“倒是穿得比主子还体面。”
姜瑜脸颊微热,从袖中取出个锦囊递过去:“昨日多谢九郎赠还玉佩,这是我亲手刻的平安符,还请收下。”锦囊是用云锦裁的,上面绣着简化的八卦图,里面的玉牌刻着“迎祥”二字,边缘被她磨得光滑温润。
褚玄胤接过锦囊,指尖触到她的指腹,两人都像被烫到般缩回手。他打开锦囊看了眼,玉牌上的符文歪歪扭扭,却透着股干净的灵力。
“多谢。”他把锦囊塞进腰间玉带,动作自然得像是演练过千百遍。
姜瑜看着他的动作,心里偷偷松了口气——这玉牌用的是太昊陵出土的古玉,能引紫气,贴身戴久了,定能化解他周身那股过于强盛的金光煞气。
胡漂亮忽然跳上棋盘,用爪子把褚玄胤刚落下的黑子扒拉到一边,又叼起颗白子往姜瑜面前送。
“你这是”姜瑜愣住了。
“它想让你下棋。”褚玄胤的指尖在棋盘边缘轻轻敲击,“看来昨夜在你府里,它没少听宋世伯讲棋理。”
姜瑜忍不住笑了,伸手接过白子:“我棋艺不佳,怕是要让九郎见笑。”
两人隔着棋盘对坐,胡漂亮蹲在中间,时不时用爪子扒拉两下棋子。阳光穿过芭蕉叶,在褚玄胤的官袍上投下晃动的光斑,他落子时总爱微微蹙眉,睫毛在眼睑下方投出浅浅的阴影,竟少了几分平日的疏离。
一局终了,姜瑜看着自己被吃的片甲不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