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哥客气什么。”姜珏揉了揉她的发顶,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这两日我让张妈过去给你做饭,缺什么就让她回府取。”他话锋一转,目光扫过廊下的姜溯几人,笑意淡了几分,“家里的事,我会处理好。”
那眼神里的冷意,让姜溯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姜瀚也敛起了嘴角的嘲讽。
姜瑜抱着胡漂亮上了马车,车帘落下的瞬间,她看见姜珏转身回府,月白的背影在灯笼下显得格外挺拔。他没有回头,却在踏入垂花门时,轻轻拍了拍腰间的玉佩——那是她今早刚给他的护身符。
客厅里,姜禹同坐在紫檀木太师椅上,茶盏里的水早已凉透。姜溯和姜瀚垂手站在一旁,姚氏抱着姜滢,眼神躲闪。
姜珏推门进来时,带起一阵晚风,吹得烛火猛地晃了晃。他解下腰间的玉带,递给一旁的小厮,声音平淡:“父亲,方才在回廊,二婶说滢滢只是想跟妹妹换房间,妹妹不肯?”
姚氏忙点头:“是啊,都怪我没看好滢滢”
“哦?”姜珏走到厅中,目光落在姜瀚身上,“那瀚堂弟说‘年纪小就能强占别人东西’,也是在劝和?”他又转向姜溯,“三堂弟说‘妹妹刚回府就惹事’,也是在关心她?”
姜瀚的脸瞬间涨红,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姜溯梗着脖子:“我我只是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姜珏拿起案上的折扇,“啪”地一声展开,扇面映着烛火,“实话是,滢滢骂妹妹‘野丫头滚出去’,你们没人制止;实话是,父亲让妹妹让房间,你们个个觉得理所当然;实话是,妹妹去宋家提醒宋小姐有难,你们反倒怪她多事。”
他一步步走向姜溯,折扇轻轻敲在少年肩上:“二房的滢滢不懂事,你也不懂事?父亲没教过你,长房嫡女的尊荣,轮不到你一个庶出的堂弟置喙?”
“我不是庶出!”姜溯急得跳脚——他虽是三叔姜禹泰的幼子,却是嫡出。
“那便更该懂规矩。”姜珏的声音冷了几分,“从今日起,去祠堂抄朱子家训三百遍,抄不完不许出来。”
姜溯顿时傻眼了。
姜珏又转向姜瀚:“堂弟觉得稚子阁该让给滢滢?那二叔掌管的教坊司,是不是也该让给三叔的儿子?”
姜瀚脸色煞白——教坊司虽不是什么实权部门,却是二叔姜禹安的心血,谁敢提“让”字?
姚氏抱着姜滢,大气都不敢出。她这才明白,姜珏方才在回廊的温和全是假象,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