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主任的视线落在秦盛床头,一直在冒泡的氧流瓶上,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吸了氧当然会舒服不少。
安主任拿出检验科送来的血生化和血常规报告,撸起秦盛过于宽大的病号服:“他消瘦,贫血,有蜘蛛痣,小出血点,有出血倾向&34;
金老照实翻译。
秦观不太明白,什么蜘蛛?
安主任叹气,用食指与大拇指成圈,圈住自己的手腕收紧十秒,手腕会有一圈浅浅的红印,很快就消失。
安主任又圈住秦盛的手腕,只用力五秒,手腕上浮出一圈红痕,颜色越来越红,然后变紫:“青紫,意味着皮下出血,看出来了吗?&34;
金老都能看出来,更别说秦观了。
秦观望着儿子手腕上的紫色印子,一阵阵心如刀割,实在忍不住抹了脸,声音哀哑:“大医仙,您能不能告诉我,吾儿为何会发羊癫疯?&34;
安主任嘴角动了动,然后才回答:“四年前的初夏,十九郎是否吃过绘丝?吃了以后有过一阵不舒服,但很快就好了。&34;
金老继续翻译。
秦观和秦盛一怔,不约而同开口:“您怎么知道?”
下一秒,秦观又补充道:&34;当日是夏宴,我们选了十八蘸料配的绘丝,到宴之人都吃了,我也吃了。
安主任继续讲说:“再多蘸料都灭不掉会丝里的细小之虫及虫卵,十九郎吃进胃里并未被杀灭,虫卵在体内孵出,随血游走全身,上行入脑产卵,秋季发癫痫,这就是病根。&34;
秦观听得整个人几乎要跌过去。
秦盛惊得脸色比床单还要白:“大医仙,您是说,我的脑袋里有虫?!”
安主任点头:&34;是,如果你不信
,等你的身体脱离危险以后,我们这里可以拍片,照出虫之所在。眼见为实嘛,
秦盛吓得嘴唇直哆嗦:&34;大医仙,那虫在啃吃我的脑子吗?&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