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值班室既不四处窥探,又不听人说话。&34;
虽然她向自己和崔五娘告状没成,但扭头又专心做事去了。
&34;为何说她身份不明?&34;
金老把她上山、住抢救大厅前后事情都说了一遍:“她不愿说自己姓名和来历,也不说烫伤的原因,痊愈后不愿意离开。&34;
&34;安主任说她落了病根,离开医馆不是冻死就是饿死,建议让她留下做打扫。&34;
其实,这也是潜在的安全问题,毕竟现在太子与皇后都住在抢救大厅里,万一她有什么异心,真正的防不胜防。
郑院长和金老想到这些,不禁有些后怕,属实是事情太多,把她遗忘了。坐在床上看书的崔盛听懂了,不由多看了女子两眼,忽然开口:“阿娘,儿觉得她有些面熟。”
崔五娘自有贵女的警觉,声音里多了严肃:“皇后殿下,太子殿下都在这里,你抬起头来,报上真实的姓名和户籍。&34;
穿着保洁衣服的女子望着崔五娘,又看了一眼魏璋,一步步走进抢救大厅,恭敬行礼:“奴家在国都城南光行坊,姓柳名巧,家人全无是大般若寺的佃农。&34;
&34;一年前,奴家还住在国都城西新昌坊,一年之间奴阿娘阿爹家破人亡,夫家也是如此&34;柳巧行着叉手礼,看向崔五娘:&34;能否容奴取物证?&34;
崔五娘:&34;允。
柳巧再次行礼,恭敬退出抢救大厅,快走到急诊大厅自动售货机前,从售货机与墙面之间的缝隙里,取出一叠经折装纸页,顾不上仪态,飞奔回大厅。
魏璋不远不近地跟着,怎么也没想到,柳巧能把证物藏在售货机后面,天晓得他一天到晚要在机器旁边溜哒多少次?
竟然从来没发现过,忽然觉得自己方才的保证有些打脸。
崔五娘离柳巧最近,怎么也没想到,她把证物藏在急诊,但还是接过,问:“这是什么?”
柳巧挺直腰板,郑重其事地回答:“这是奴和左邻右舍共一百三十七户,状告大般若寺倾吞私有良田,逼我们当寺院佃
农、并征收高额佃粮的诉状。&34;
&34;不是奴性情刁钻,蓄意诬告,而是当初坊正带人去京兆府递诉状,程兆尹拒收,诉告无门。因为阿耶生性耿直,坚持要诉告,先是家中频频遭窃,最后只能搬到城南光行坊租房而居。&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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