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自己昨天的审讯,发现自己还是冒失了。
就如杨沅之前审问王加逸时一样,在不知情的前提下,问的越是含糊,越不容易让受审者弄清楚你的底牌,你能盘问出来的问题也就越多。
但他昨天信心满满地盘问,开口就是“张宓在外面,有没有私蓄外室?”
如果对方心中的秘密与此无关,反而容易被掩饰过去了。
因此,今天的盘问,卢承泽充分汲取了之前的教训。
他还是第一个提审的张宓的车夫,待那车夫走上大堂,卢承泽便笑吟吟地道:“我们又见面啦。”
车夫苦着脸道:“大官人,小人真的不曾发现张院长养有外宅啊。”
卢承泽摆手道:“他并没有蓄养外宅,你当然没有发现。昨日本官那么问,只是掩人耳目罢了。”
车夫脸色一变,吃吃地道:“掩掩人耳目?这是为何,小人小人不甚明白。”
卢承泽道:“不明白,是吧?呵呵,从绍兴十二年开始,你就为张宓赶车,是吧?”
“是!”
“绍兴十二年,到现在,已经十四年了啊。”
“是啊。”
“你日薪多少?”
“二百七十文。”
卢承泽摇头叹息:“十四年了,你依旧还是一个车夫,每日的工钱不足三百文。
我家一个门房,每日的工钱都有三百五十文呢,你说你一天才两百多文,你玩什么命啊?”
车夫脸色发白,紧张地道:“大官人,您您在说什么,小人实在不明白。”
“不明白是吧,带他下去,让他明白明白。”
两个差官走过来,一把擒住车夫的肩膀,就要把他拖下去。
那车夫慌张起来,急忙道:“大官人,大官人,小人愚钝,您再问,您问清楚些,说不定人小人就能明白了。”
卢承泽挥了挥手,两个差官放开了车夫。
卢承泽笑吟吟地道:“本官问你,张宓的长媳,叫什么名字啊?”
那车夫一愣,浑身簌簌发抖,这位官人直接问到了少夫人,这是这是真的已经知道了什么?
车夫讷讷地道:“我家少少夫人姓高,她的闺名小人实在是不知道,这是真的不知道。”
卢承泽听了心中不由一动,昆山高家,果然有关。
他强抑激动,语气平静地道:“那就将你知道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