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里的风电场上班,离家近,工作苦点,但在我们镇上,已经是收入天花板了,去哪里不说被人高看一眼,至少大家会尊重他。要是什么都给你们人工智能学走了,就算我们能吃口饭,我们下一代怎么办?场里跟我情况差不多的兄弟有很多,有些还年轻,总不能让大家干到四十岁,体力活做不动了,再下岗吧?”
白严附和:“夺人饭碗,断人财路,高科技的东西把人工作都抢了,钱都让你们这些人赚走了,我们村民吃什么?十几年前开路修风场的时候,就已经破坏了我们的生活环境,现在又要再抢一次?”
眼看矛盾又要激化,白卫按住白严,给他使了眼色,示意他不要冲动。
现在不是以前的时代,随随便便一件事,闹大了就要上网被查,他早已经不能当地头蛇,性格也要收敛,不然会害了他们白家。
斯见微听完白卫的话,跟路聿青耸耸肩:
“看来这孟瑶镇的生意是做不下去,那只能拉倒,我们前后来试点三年多,诚意已经到此,谈不拢我就当带员工来学习感受了。”
路聿青做技术出身,有资源有背景有人脉,早就和莲萍风场这几个纠缠烦了,要不是看斯见微能忍下这口气,还和他们纠缠这么久,他早就走了。
做事情不怕技术问题,就怕人事管理上出现麻烦,白白耽误时间。
白严本来想借着弟弟的嘴再敲上一笔,没想到斯见微撂挑子了,他又急得去求秦殊绝:
“秦县长,我们也没说不合作,只是想让二位总帮我们解决刚才的问题,我们绝对不说二话!”
阮流苏给白卫添了杯茶,搬了张木凳子,在他身边坐下:
“白工,之前我跟您对接过,您还记得我吗?咨询您现场是不是很多变桨轴承损坏的那个工程师。”
这一行女生少,阮流苏待人温和有礼,相处起来非常舒服,白卫记得她:
“阮工,没想到你这么漂亮。”
“只是皮囊。”阮流苏微微颔首,娓娓道来:
“我想更正您一直以来的一个观点,人工智能并不会取代运维工程师的位置,我们需要你们对风机进行标记,风机在刚并网运行,运行十年,二十年,甚至扩容改造后能运行更久,每一种类型机器都会遇到不同的故障,我们想应用的不仅仅是莲萍风场这一个风场,我们是要往全国推行,人工智能只能代替你们做检测,但当风机需要更换零件,增添润滑油,做叶片,塔筒修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