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知博那头电话几乎要破口大骂,过了一会儿,阮流苏就听见屋里传来砸手机的声音。
不出意外,爷孙俩都把手机砸了。
阮流苏敲了敲书房的门,房间内的动静立刻就没了。
斯见微挂了电话,把眼泪一抹:
“我没吵,我在跟他说集团发展呢。”
“哦。”阮流苏又用手指帮斯见微擦干净眼泪,“爱哭鬼会传染的,你也不想我们的宝宝是个爱哭鬼吧?”
“没哭,我是太冷了。”斯见微背过身去,好像真的不想让宝宝看见自己红眼睛。
但他心脏突突地。
斯见微最近感觉不太对,心总是莫名地跳得很快,睡也睡不好,现在又知道阮流苏怀孕的消息,在医院那几个小时,他腿僵手抖得都快要走不了路。
阮流苏给斯见微倒了杯热水,然后又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
“没发烧,你昨晚没休息好,你先去睡一觉,吃饭的时候我再叫你。”
“可是——”
“没有可是!”阮流苏一个眼神瞪过来,斯见微人老实不少。
阮流苏一直等斯见微爬上床,关了灯和房门,她才走到阳台给斯知博回了电话。
她一共说了两件事。
首先是斯见微的分离焦虑症,这点是她半年前发现的。
这几年他们大都在国内,唯一两次斯见微也要出国,阮流苏也请了年假,跟他一起出国算旅游放松,所以他的症状得不太明显。
后来是阮流苏去现场出差,那次走了四天,回来时她发现斯见微的分离应激很严重,视频的时候,嘴唇都是白的,问他怎么了,他说是胃不舒服,没吃好的原因。
直到最后一天阮流苏回家时,斯见微一直在客厅沙发上等她。
他几乎什么都做不了,一直在手抖。
阮流苏这才反应过来,这因为那年她的突然消失应激而产生的分离焦虑。
斯见微很要面子,他就算发现,也不会轻易提及自己可能有病。
阮流苏发现后,主动在手机里给斯见微开了实时定位,出差也讲究速战速决,绝对不超过两天。
上次在斯家吃饭也是,他一会儿愁眉不展,一会儿又笑个不停。
阮流苏那时已经在担心他的分离焦虑,还以为领了证会好一点,没想到又意外怀孕。
斯知博听到分离焦虑的时候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