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是觉得你在床上体验感不佳。
沈栀嘴角一抽,决定屏蔽系统这个思想越来越不纯洁的垃圾桶。
她放下汤匙,用餐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组织着语言。
时机差不多了,该进行下一步了。
“哥哥,”她忽然开口,声音软糯,“莉莉姐今天又给我打电话了。”
骆州行给她添酒的动作一顿。
空气中那股刚刚还温情脉脉的气氛,瞬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他抬起眼,黑沉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里面没有任何情绪,却让周遭的温度凭空降了好几度。
这是他即将发怒的前兆。
沈栀心里的小人儿捏了把汗,面上却依旧维持着乖巧无辜的模样,甚至还带着点苦恼。
“她说公司给我接了一部戏,下周就要去剧组报到了。”
她小声地补充道,像个在跟家长汇报行程的小孩,“本来早就该去的,被她压着拖了好久再不去,可能要赔违约金了。”
她没有提自己想去工作,而是把一切都推到了经纪人和“违约金”的身上,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身不由己的可怜模样。
骆州行没有说话,只是放下了酒瓶。
玻璃瓶底与大理石桌面发出一声轻微却沉闷的碰撞声。
他盯着她,看了足足有半分钟。
那目光像一台精密的扫描仪,要将她从里到外都剖析个干净,看穿她这番话背后,是否藏着想要逃离的念头。
这一个多星期,她太乖了。
乖得像一只被驯服的猫,收起了所有的爪牙,只会用最柔软的肚皮蹭着他的掌心。
这份温顺,让他沉溺,也让他始终保留着一丝警惕。
他以为,这不过是她另一种更高明的伪装。
他等着她露出破绽,等着她提出要求,等着她忍受不了这牢笼,然后他就可以用最理直气壮的姿态,将她所有的希望都折断。
可现在,她真的提了。
神情却不是他预想中的急切或试探,而是坦然中带着一丝依赖。
她似乎篤定,他会为她解决这个“麻烦”。
骆州行忽然发现,自己心底翻涌起的,并非是预想中的暴怒,而是一种更复杂的情绪。
是不舍,是烦躁,还有一丝被冒犯的恼怒。
他亲手为她打造了最华美舒适的鸟笼,喂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