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洗好碗,擦干手走出来时,看见宴奕正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笔记本,似乎在处理工作。他听到声音,抬起头。
“明天有什么安排?”
“没什么特别的安排,就在附近随便逛逛,买点特产,后天就回去了。”沈栀答道。
宴奕点点头:“好。早点休息,你房间的床单和被套下午阿姨刚换过。”
“好的,那小叔您也早点休息。”沈栀冲他笑了笑,转身走向次卧。
关上卧室门的瞬间,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虽然过程有点意外,但结果似乎还不坏。
只是多了一个人而已,还是自己的小叔,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这么想着,走进浴室准备洗漱。
而客厅里,宴奕放下了手中的平板。
屏幕上并非什么工作文件,而是一个监控软件的界面,上面清晰地显示着沈栀卧室的画面。
他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听着从门后隐约传来的水声,摘下了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
失去了镜片的遮挡,那双深黑色的眼眸里,翻涌着压抑了太久的,浓稠如墨的占有欲。
他等了五天。
从她踏入这个牢笼的第一秒开始,他就无时无刻不在忍耐。忍耐着隔着屏幕窥视的焦灼,忍耐着无法触碰的空虚。
直到看到她似乎是已经完成了采风,慢慢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他彻底忍不住了。
于是他来了。
优秀的猎人从不着急,他会一步步收紧陷阱,让猎物在毫无察觉中,习惯他的存在,依赖他的气息,直到最后,再也无法离开。
宴奕拿起桌上的一杯水,喝了一口。
今晚,会是一个好眠夜。
属于他们两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