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片后的瞳孔颜色深了深。
女孩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潮湿水汽和淡淡馨香。
柔软的睡衣包裹着她纤细的身体,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发梢还在滴水。
那双清澈的眼睛亮晶晶的,毫不设防地对他展露着亲近和信赖。
他喉结微动,嗯了一声,声音比平时要低哑几分。
沈栀没察觉到异样,她低头喝了一口牛奶,香甜温热的液体滑入喉咙,驱散了最后一丝疲惫。
“牛奶也很好喝,温度刚刚好。”她仰起脸,唇边还沾着一圈浅浅的奶渍,像只偷吃成功的小猫。
“谢谢小叔。”
宴奕的视线在那抹奶渍上停留了一瞬,伸出手,似乎想帮她擦掉。可指尖在离她脸颊还有一公分的地方停住了,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蜷缩了一下。
“早点休息。”他留下这句话,便转身回了客厅。
沈栀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将剩下的牛奶一口气喝完。
她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总觉得刚才的气氛有点奇怪。
大概是太久没和小叔这样独处,有些不习惯吧。
不过自己已经准备明天就离开了,问题不大。
她摇摇头,不再多想,将行李箱整理好,便爬上床,很快就陷进了香甜的梦乡。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睡着之后,那扇被她关上的门,是如何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悄无声息地、一寸寸地推开。
公寓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护城河的波光,随着晚风,在天花板上投下粼粼的、流动的光斑。
宴奕站在沈栀的床前,像一尊沉默的雕塑。
他没有开灯,仅凭着从落地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微弱月光,贪婪地注视着床上熟睡的女孩。
快一个星期了。
整整一个星期,他只能隔着冰冷的屏幕窥视她。
看她穿着他买的拖鞋在地板上走来走去,看她窝在他挑的沙发里画画,看她笨拙地煮一碗泡面然后吃得心满意足。
屏幕里的每一帧画面都清晰无比,却也空洞无比。他能看到她的一切,却无法感知她分毫。
直到今晚。
他来了。
他亲手为她做了晚餐,看着她坐在自己面前,叽叽喳喳地分享着这几日的见闻。她喝下了他亲手热的牛奶,对他露出了那样甜美信赖的笑容。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