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责,结婚,生子.”
“哪个部门的谁性格耿直却可靠,哪个小队的老兵油子其实心最软,谁家的孩子刚考上最好的武馆哪怕我常年不在上京,这些琐碎事情,总会有人时不时传到我耳朵里。”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可就因为那一位的一个念头.”
“这里几乎快空了。”
“你说可笑不可笑?”
方青禹在一旁沉默地听着。
没有说话。
因为洪启天说这句话,并不是要他回应什么。
神明一念,众生劫灰。
关于神明的性格,洪启天比他清楚得多。
果然,洪启天也不管方青禹。
就只自顾自地低声念叨了一些名字和一些琐事。
直到
“叮!”
一声轻响,电梯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洪启天的话语戛然而止。
迅速恢复了平日里那副古井无波的模样。
电梯门无声滑开。
门外是一条仅容两人并肩,向下蜿蜒延伸的古老石阶。
石阶两侧是粗糙的岩壁,壁上镶嵌着散发柔和白光的萤石,光线勉强照亮脚下。
更深处则隐没在浓郁的黑暗之中。
深不见底,仿佛直通地心。
洪启天率先迈步而出,方青禹紧随其后。
石阶陡峭,两人一路向下。
脚步声在寂静的通道中回荡,传出老远。
走了约莫十来分钟,以他们的脚程,早已不知深入地下几何。
洪启天忽然停下了脚步。
他站在一级看似与其他并无不同的石阶上,伸出手,用指节在旁边那光滑如镜的岩壁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
咚咚咚。
“以后你如果自己来,记得这个位置。”洪启天头也不回地说道,“第九百九十九级台阶。”
话音未落。
那被敲击的岩壁忽然轻微地震颤起来。
随即发出一阵低沉的机括转动声。
紧接着,面前严丝合缝的岩壁,缓缓向两侧分开。
露出后面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通道。
通道内灯火通明,两壁光滑。
洪启天侧身示意方青禹跟